蕭雲昊聽見這句話不知怎麽的從脊背到心裏都開始發涼,蕭衍的性子雖然不執拗,但是他也知道他將孩子看的多重要,之前退一步都想要去麟兒冊封禮的祭祖,現在突然鬆了口他一下便湧上來了強大的不安。
想到了他剛才的話,他覺得他在麻煩他,在麻煩孩子們,所以他哪怕想去卻也還是鬆了口,心口的地方像是被什麽東西牽扯著,蕭衍,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強大的存在,隻要有他在他就能心安,他是整個大梁軍中的信仰,但是此刻**的人蒼白憔悴,消瘦疲憊,褪去一切的光環他似乎也隻是一個身體不好的病人。
他想說他從不麻煩,他沒有麻煩任何人,但是這樣的解釋實在太過蒼白,蕭雲昊現在甚至不知道該從何安慰,若是鬆口讓他去冊封禮這人如今的身子如何受得了在冰天雪地裏祭天祭祖?但是現在這人的模樣他更擔心。
從親政之後他已經很少有這種不知道怎麽辦的無力和無措感了,此刻隻能拉住了那人的手
“衍哥哥,我,沒有人覺得你麻煩,真的沒有。”
哪怕是再蒼白的解釋他也要解釋,哪怕能讓那人的心裏好受個一兩分他也要嚐試。
蕭衍其實並不喜歡此刻的自己,但是他似乎又找不到出口,他知道時間就是會讓一個人褪去光華和鋒芒,他並不留戀過去的自己,隻是現在他找不到他存在的理由和價值,若是他的存在隻是讓別人擔憂,隻能給別人帶來麻煩又有什麽意義?
心上的思慮重重不會給身體帶來任何的益處,胸口的窒悶感揮之不去,但是這個時候他不能惹麻煩,他微微勾了勾手,撐著精神笑了一下
“我知道,麟兒的冊封禮要辦的隆重些,除了京中的官員可以讓戍邊的武將也回來一些。”
蕭雲昊知道他生怕這冊封禮辦的敷衍了沒有給到那臭小子足夠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