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明,雲消雨歇。洛雲朔起身的時候,驚羽已經好似從水裏撈出來一般,發絲都濕透了。
因為那細密的深入骨髓的痛楚不間斷的折磨,難以忍受的時候,驚羽隻能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來稍稍**掉一點力氣,一夜下來,自己的嘴唇叫他折磨的鮮血淋漓。
也難得他在那種時候還能保持一絲神智清醒,不去抗拒洛雲朔的索求,更沒有作出半分傷害主上的舉動。
就算洛雲朔每一次輕輕的碰觸都能令他痛的幾乎想要咬舌自盡,身體卻是有記憶一般地為他的主上舒展到極致,無聲地迎合。
因為藥物的作用,也因為昨夜沒有在行事之前為主上疏導內力而耗費精神,所以哪怕整夜痛的滿身淋漓,驚羽也清醒地撐到了天明。
未如前夜一般,在主上未能盡興之時就昏睡過去,這一次,洛雲朔尤為滿意,難得地對自己露出了可以稱為溫和笑意,又叫驚羽晃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也或許是痛的時間太長他已經失去了部分對於疼痛的感知,在緩過一口氣來之後,驚羽竟覺得全身輕鬆了不少,後背的傷口已經感受不到刺痛,甚至有些快要愈合時才會有的麻癢的感覺。
就連身下那個地方,也不似從前被主上使用過度之後的悶痛,雖然仍舊不適,但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這種極少能體會到的舒適感,甚至讓驚羽昏昏欲睡。
隻是,剛剛感受到自己有困倦的感覺,驚羽就連忙起身,惱恨自己險些忘記了最重要的事!身體因為一夜的折磨而沒有絲毫力氣,剛坐起來,又重重向後倒去。
鄙棄自己一聲“無能”,驚羽直接翻身從矮榻上滾下,膝行至剛披上外衣的洛雲朔跟前,“主上,昨夜還不曾疏導。”語氣裏充滿了自責,因為著急,驚羽的眼眶甚至有些紅,他想著,昨夜未運功幫助主上,主上該是一整夜都氣血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