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陽隻覺得顧綿是個小孩,還是有點傻的那種。
就跟隻要你拿著胡蘿卜,他就能傻不拉幾跟著你撒歡的小羊崽子一樣。
他一直覺得顧綿沒啥脾氣,跟個麵團子一樣,捏成個團就是個團,捏成個三角就是個三角。
他從沒想到,這樣一個小慫包,小哭包。
麵對那麽多人,竟然能毫不畏懼。
路燈隻有微弱的光亮,即使如此也招來很多蟲子,轉著圈的圍著飛。
蔣東陽也是覺得逗樂,這現在找人打架,都這麽不分時間地點的嗎?最起碼準備個麻袋吧,太沒有專業精神了。
見蔣東陽還有心情傻笑,為首的小混混被傷害到了自尊心。
他拿著棒球棍,敲敲地:“笑個屁啊你!!”
蔣東陽把顧綿藏到身後,冷笑一聲,眉角一斜:“關你蛋事?”
同為單細胞熱血動物,三言兩語不合,就隻能靠動手來交流了。
蔣東陽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甚至還有點興奮,他一個過身,按住一個人的腦袋不放,就給摔在牆上了。
顧綿擔心的不得了,生怕蔣東陽受傷,眼裏滿是淚水,又不敢哭,死死盯著他們打架。
蔣東陽完全沒有注意到顧綿那點溫柔的敏感心思,純粹的打得就跟做了一套廣播體操一樣,渾身都熱了起來。
對方五六個人,愣是沒治住他,反倒是被蔣東陽唬得一愣一愣的。
其中一個小黃毛打紅眼了,掏出兜裏的小刀就要往蔣東陽肚子上紮。
顧綿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腦袋本來就不靈光,現在就更死機了,身體的反應速度更快,直接就撲上去了。
蔣東陽也嚇了一跳,一腳踹了那黃毛的手腕,刀飛出去了,掉在地上,伴隨著黃毛的哀嚎聲。
“你瘋了,是不是!!!”蔣東陽氣得眼睛都紅了,抬手就要往顧綿的屁股上打。
顧綿的眼淚刷就下來了,他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