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陽是個什麽人物啊……從來隻有他耍流氓厚臉皮,什麽時候輪到別人在他跟前耀武揚威。
隻見他輕輕咧嘴一笑,眼皮一掀,眸色裏都是冷漠和不屑。
“怎麽著?”他淡淡開口,卻含著一股子不能叫人輕視的味道。
顧綿的娘大聲哭嚎著叫天叫地,卻被他這話問得一愣。
立馬一骨碌爬起來,眼睛裏都是算計的精光,她大兒子剛上大學,以後要娶媳婦的錢還沒著落呢。
“你怎麽著也得給我個三五萬吧,我們顧綿可還是清白的身子呢!”
呦嗬……蔣東陽嗤笑一聲,半斜著身子靠在**,眉色間均是冷傲。
這還沒見過誰家親娘願意上趕子毀自己哥兒的清白。
像蔣東陽這樣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人們口中的二癩子。
“行啊。”蔣東陽懶懶應答了一句,連一句多餘的音色都不屑發出。
顧綿急了,頭一次那麽憤怒,內心仿佛被開水滾過一般焦慮難耐,心上莫名的就被掀開了一層皮。
“他……他……沒有!!”
顧綿急著大喊,眼裏蓄滿了淚水,看著他娘充滿了希翼,想要和母親解釋清楚:“沒……沒有!”
顧綿的娘恨鐵不成鋼,罵道:“閉嘴!你個賠錢貨!!”
顧綿被吼得一顫,那弱小的身子,和不合體的衣服在此刻被顯眼到了極致。
隻是站在那裏,都像是多餘的礙眼。
蔣東陽這個人,心氣傲得要死,天老二,他老大。
從來沒有人能指著他鼻子,從前沒有以後也不可能有。
蔣東陽點了一根煙,神情倦懶,白色的煙襯托不出那種頹廢和淩厲感。
隻見他抖了抖煙灰,音色淡啞道:“可以,給你十萬,從今以後顧綿就是我的人了。”
別說顧綿的娘了,在場的人都是一震,十萬啊!!
在他們這個小地方,十萬可是攢了小半輩子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