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再相見,本來就是件從手指窘迫到腳趾的事兒。
偏偏今晚還是在一群並不知道她倆曾經談過戀愛的老友局上狹路相逢。
再加上個倒黴的前提——沈絨她自投羅網。
沈絨僵在站在原地,思考著為什麽連著兩天,她以同樣的站姿出現在兩所不同KTV的包廂裏。
不過很快,她意識到有一件更加急迫的事情需要占用大腦來思考。
她在想,自己是坐到盛明盞身邊和她共演一出“好久不見”的戲碼——反正她倆以前搭過那麽多部劇,真真假假演慣了,臨場默契肯定沒問題——還是幹脆找個角落離前任十萬八千裏遠,和那個阿麥聊完就直接走人。
這頭沈絨左右為難地焦灼,卻見盛明盞滿不在乎坐在人群之中,相當放鬆,掛著沈絨一眼就能看穿的敷衍笑意,和她另一邊的老朋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沈絨:“……”
論臉皮,她和盛明盞真是沒法比。
沈絨自我安慰,在場的除了她倆自己腦子裏那點沒法摘出去的記憶之外,沒人知道她們曾經戀愛過。
都是老朋友,挨一塊兒坐罷了,再猶猶豫豫才是讓人起疑。
沈絨索性大大方方坐到盛明盞身邊。
這位置是秦允硬擠出來的,空間不大。
沈絨一坐進去大腿就貼著盛明盞,想往後靠,肩膀又磨了對方一下。
鬼知道以前戀愛那會兒,她倆在聚會或者人多的場合總是找機會坐到一塊兒。
那時候沈絨也是這樣,用肢體的一點點觸碰,以“好搭檔”或者“妹妹”的身份挨著她,在暗地裏勾引著她。
隨後便能欣賞到盛明盞在公共場合艱難地維係著表麵的正人君子,內心卻被撩撥得發燙的模樣。
盛明盞估計和沈絨想到了同一件事,回頭淡淡看了她一眼。
沈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