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絨手裏的刀掉了,盛明盞眼神一晃,垂下頭繼續和眼前的牛肉較勁,順便丟出兩個字,“怕了?”
沈絨“哈”了一聲,又將刀拿了起來。
“怕?我為什麽要怕?盛明盞我跟你說,我才不怕你。”
盛明盞聽小姑娘說著強裝鎮定的話,忍不住嘴角往上揚了揚。
隨後想到了什麽,將心情平複回來,無論沈絨再說什麽她都不再搭理,沒給沈絨氣出個好歹來。
有毛病。
沈絨狠狠瞪盛明盞高挺的鼻子,在心裏罵了一聲。
第二天沈絨依舊六點不到就醒了。
以往這時候她會練聲或者練形,自從手斷之後別說使勁兒了,就是要發力之前一口氣往上抬的時候,都會惹得她傷處一陣痛,這會兒什麽都沒法練。
可醒都醒了,沈絨也不想再睡,將明年才會學到的初二課本拿出來看了半小時,又去學了一會兒樂理,疲倦的沈黛才披著晨光進屋。
“昨晚你沒回來?”
沈絨站在二樓的欄杆後問她。
“嗯……”沈黛一身的煙酒味,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完了,抬頭問女兒,“你怎麽也不多睡會兒?”
“習慣了,睡不著。”
“那來陪媽吃早飯。”
沈絨快步下樓,到了最後幾階台階直接跳坐在扶手上,滑了下來。
沈黛皺眉,“慢著點,你也不怕再摔著。”
“沒事,我還有另一隻手可以斷。”
“你這孩子,別瞎說。早上吃什麽?你蔣阿姨還沒醒別打擾她了,我給你做。”
“不會又是大早上給我煮泡麵吧?”
沈黛沒好氣地敲了她腦袋一下。
沈絨走到咖啡機前,也沒問她,單手給她接了一杯美式。
她知道她媽熬夜之後不喜歡喝牛奶和吃任何的糖,美式的苦味能幫她刮除身心的油膩感,多少能補個好覺。
沈黛昨晚又陪著一群資本家喝酒去了,為的就是能套點她想知道的消息回來,好早人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