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十七則站在馬車上,看著他們的背影吸了吸鼻子,他不哭……
他是沒有娘疼的孩子了,他不哭。
這等季閎把自己強拉硬拽的從那點悲苦情緒中拽出來,才發現小十七沒在他們跟前。
“不是,小十七呢?”
虞瑾微微皺眉,敲了敲桌麵:“青芽。”
青芽慢吞吞的走進來。
季閎發怒了:“十七皇子呢?”
青芽有點膽怯了,還沒開口季殊恩就進來了。
他輕描淡寫道:“皇子還在馬車上呢,不叫人碰他,說誰碰他他砍誰的頭,季殊恩自認隻有一顆頭一條命,不敢不從。”
季閎冷笑一聲,拍了桌子:“你小子多混蛋我不知道?!”
“沒辦法。”季殊恩瞧著季閎笑笑:“兒子隨爹。”
“我要是隨我父親,定能也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哥。”
“噗……”青芽沒忍住,笑了。
虞瑾也是頗為無奈,看著季殊恩:“又胡鬧了是不是?”
季殊恩繼續道:“兒子不敢呢,外邊的可是皇子,我又沒有九條命,不敢招惹他。”
季閎要氣炸了,心想原來那麽聽話的一個好孩子,如今怎麽這麽伶牙俐齒,跟個潑猴一樣叫人頭疼。
“他年紀小,你就讓他一個人站在馬車上?!”季閎發自肺腑的問,希望喚起季殊恩的良知。
可惜,季小侯爺輕輕一笑,頗有虞瑾之風采,淡然回答:“疏風朗月,孑然一身,十七皇子好雅興,殊恩佩服。”
季閎的回答是脫下鞋,要打死這個小兔崽子。
虞瑾攔住他,淡然道:“你像什麽樣子,若真是舍得,我叫人上家法了,反正是要打,不如狠狠打上一回。”
他眸若冰霜,看了一眼季殊恩。
季殊恩立馬裝乖。
“也叫他長長記性。”虞瑾接過白芷的茶,啜了一口繼續道。
“不必了吧……”季閎瞧著虞瑾的臉色,小心試探:“殊恩也不大呢,罵兩句得了唄,那家法下去還不皮開肉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