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季閎都挨過他的抽,自然知道他的厲害。
唯一值得慶幸的,怕就是婚後虞瑾斂著自己的性子,頂多耍賴鬧個別扭,從不動手。
虞瑾有一會打季殊恩打得太狠,季閎是真的火了,和虞瑾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實際上,是季閎單反麵的生了氣,他拍桌怒吼,都帶了幾分煞氣。
虞瑾還是那副不動如山的死樣子,氣得季閎手都拍紅了,也沒吵出個五六七來。
但從那次起,季閎也是真不敢和他吵。
季閎和誰吵,包括和誰幹架,那都是兩人跟公牛似的,上來就幹,連廢話都沒有。
但虞瑾不是,他看他,那雙眼睛跟雨濕了梨花似的,說不出的傷情。
季閎跟他吵,是生氣。而虞瑾從不跟他生氣,隻要一吵,虞瑾就是傷心。
季閎哪裏舍得哦,虞瑾這一皺眉,眼裏帶了點委屈,季閎就恨不得捶死自己。
他跟虞瑾沒法生氣,敵人道行太高了。
他舍不得虞瑾傷心,跟個姑娘似的,暗自懷著傷愁,淤積在心。
嚇都要嚇死季閎了。
所以,季閎從不敢逼他,就怕給虞瑾逼得……走投無路了。
“別哭了。”虞瑾從屋子裏出來,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衣,顏色雖然素氣,但也顯得俊朗非凡。
他眉目如畫,卻總給人一種無情的感覺。
“哭什麽?”他問,似乎是真不曉得這個幼小的弟弟為什麽傷心。
小十七嘟嘴,卻隻有委屈,他啞著聲音說了一句:“我想要我母妃。”
季閎在心裏垂憐,暗自歎氣。
“我幫不了你。”虞瑾淡淡回答:“你若是想哭便哭吧,季閎跟我回屋,我頭疼。”
“怎麽了?”季閎頓時緊張,走到他跟前:“是不是今日吹著風了?我叫我師父來。”
“不用。”虞瑾這才帶了個笑,很淺很淡。
“休息一會就好了,你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