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藍,浮雲臃腫的團團簇簇,壓得很低,別墅那紅色的房頂,閃著淡淡的光,坐在台階上的兩人,正在擁吻。
秦進手上的石榴,粒粒分明,每一粒都像一顆小巧的紅寶石,千千萬萬的石榴籽聚在一起,像奇妙的鏡子,倒映出方瑟逼近秦進,秦進靠在身後的柱子上,抵著背上的骨頭,有些發涼,又食髓知味。
方瑟很奇妙的用手捧著秦進的側臉,溫柔的吻他,像暖暖的日光似的,恰到好處的照在秦進身上。
可方瑟卻不說愛他。
隻吻他,手在秦進的背上遊走,秦進不知道怎麽坐到方瑟的腿上,方瑟是很有力的那種男人,不顯得瘦,卻很精壯。秦進用手輕輕推著方瑟的胸膛,方瑟的體溫那麽熱,而胸膛又那麽硬,像一塊燒了的鐵。
唇和唇,舌和舌。
秦進紅著臉,眼神朦朧,情不自禁半靠在方瑟懷裏:“我愛你。”
“嗯。”方瑟含著笑意。
“你不同我說,你也愛我?”秦進手抱著方瑟的後背,把臉紮在方瑟的脖頸處,輕輕吻了吻:“你不說?不說你愛我?”
方瑟笑了一聲,讓人心裏一陣癢。他語氣溫柔:“我愛你,我愛你,應該從早上說到晚上,再從晚上念進夢裏,否則,這句我愛你,就不夠虔誠。”
“那你為什麽不常說給我聽?”秦進把方瑟的襯衣撩開一角,把手貼在方瑟的腹部上,喃喃的問。
“嘴巴會說謊,牙齒也不夠穩固,總叫一些騙人的話,把它們搞得天翻地覆,然後脫口而出。”方瑟捏了捏秦進的耳垂。
秦進嗤笑一聲:“那你這樣說,豈不是世間的情話,都太過單純衝動,不過腦子說出來的?”
“那也不是。”方瑟笑。
“怎麽不是?”
“譬如我。”方瑟說:“我講愛你。句子雖短,卻字字真情,說一個字,心裏就甜蜜一下,全身暖洋洋的,快樂的都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