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進順著草坪走,燈乳白的亮著,打亮了周邊的黑。他雙手插兜,慢慢的走著,小寶雖然不與人溝通講話,卻不是靦腆的孩子。性子調皮,愛玩愛鬧,是妥妥的男孩子性格,早跑到秦進前邊玩去了,蹲在地上,揪方瑟種下的花。
秦進是失了神,晚上換了一件白襯衣,黑色露著腳腕的褲子。他是俊美的,是明星。有了心事,秦進低下頭,他那長長的黑睫毛,簌簌的顫著,眼睛富有魅力的,看人時仿佛會說話般的溫柔。隻是,他總叫這雙漂亮的眼睛,露出點傷心的憂慮。
晚上風涼,剛才方瑟卻不知發了什麽神經,要吃冰激淩。秦進說:這麽冷,你吃得下?不怕胃疼?
方瑟眼裏含著笑,不羈,不受馴服。那藍眼睛裏是有光在的,**似的看秦進,很溫柔的同秦進說:“幹嘛怕胃疼?胃疼又不會死亡?再說了,死的也是這具身體,有什麽可怕的呢?”
“嘿。”秦進氣笑了似的,眯起眼睛看他:“你是窮有理,還是愛強嘴?怎麽關心你,叫你一說變得這麽難聽?”
方瑟搖搖頭,用英文說:“你是不懂我的。”又講:“我就要說,不管有沒有理。”
秦進氣得瞪圓了眼睛。
方瑟又討好的朝他笑,混不吝,這個時候,他又不拿快四十歲的歲數同秦進講話了。而是走過去,用手摸秦進的臉,頂輕浮的說:“因為你喜歡我呢,所以我說什麽都可以。我那麽受你的寵,不無賴的話多沒意思。”
得。
秦進點點頭,倒是懶得和方瑟講了,他是講不過方瑟的。好笑的去捏捏方瑟的臉:“但是,你還是不能吃冰激淩。去廚房,叫你那一大幫子保姆,隨便哪一個,拿點水果給你吃。”
方瑟雙手插丨進兜裏,無謂的笑了笑,他用雙眸緊緊盯著秦進看,秦進心悸了一下,湧上了點口幹舌燥,血液也變得燙起來,滾燙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