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江行從隔離室裏走出,先是掃了一眼周圍,沒有蟲,他皺了皺眉。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返回大廳,而是去找負責基因研究項目數據的研究員。雄蟲站在投射在半空中的光屏前,抬手滑動屏幕,幽幽的藍光映在他的臉上,情緒不明。
與先前的實驗數據相比,很明顯看出奧根的情況逐漸穩定下來。
他收回光屏後,轉頭交代身後的研究員:“給奧根注射下一階段的藥物。”
“是,首席。”
在把明芮單獨晾在大廳半個多小時後,喻江行才折回那,剛才隱隱要爆發的怒火盡數消失,那張禁欲的臉又恢複平淡。
他在猜測當雌蟲見到他時會是什麽反應,是暴跳如雷還是已經折騰累了沒有反應。
當他回到大廳後,預想中的畫麵都沒有發生。他看到一圈蟲圍在門口,間或傳出一聲刺耳的罵聲。
周圍的研究員發現他後自動讓開一條路,喻江行順利走到內圍,同時看清了此時的場景。
兩隻中年蟲站在中間,一雄一雌,雄蟲麵目猙獰,雌蟲站在一旁表麵上十分為難,可眼裏都是看好戲的光。
對麵,被精神力束縛住的雌蟲大刺刺坐在沙發上,滿臉不屑,看著麵前的兩隻蟲跳腳。
“……得罪了雄蟲,你是想讓家族蒙羞嗎!你自己怎麽樣都是你自找的,但你是誠心想讓你的弟弟們嫁不出去嗎?!”
“小芮,你也是知道的,你幾個弟弟都要出嫁了,讓他們的雄主知道他們有個毆打雄蟲的哥哥……影響不好。”安拉多加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一副為難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奈達德的家族雖然沒有安德魯的家族有權有勢,但也算小貴族了,當真不用如此低聲下氣求蟲原諒,隻是他們兩個好像天生骨子低蟲一等,就喜歡跪舔。
每次都上趕著為其他蟲找公道,哦,不,隻有被找公道的對象是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