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江行語罷便要離開。
被當頭一喝的非婭才算是回過神,繼而全身氣得發抖。他盯著落在自己腳邊的發絲,驀然抬頭,露出一個無可置信的表情,精致的麵容略顯猙獰。
“喻江行你居然威脅我,就為了一個怪物?!”那雙琥珀色的眼瞬間泛起了水霧,眸光一閃一閃。
喻江行聽到他的話後眉頭擰死,厲聲喝道:“非婭!”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不過是一個試驗品罷了!”非婭步步緊逼,回頭看了暈死過去的奧根,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我對他做的不及他犯下罪行的十分之一,你明明清楚他是一個多麽罪不可赦的家夥。他該下地獄!”
雄蟲不知道小時候那個嘴不饒、但心BaN是軟的亞雌,什麽時候長成了現在這偏執樣。
“什麽時候你也成了四不像的變異種再來和我說。”
“你現在,沒資格。”
喻江行額頭突突直跳,黑眸表層凝結了一層淺淺的薄冰,嘴皮一動,終是沒了說話的欲望。
“你好自為之。”
雄蟲走到門口時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話。
“如果研究員僅僅把實驗體當成工具,那麽我相信他永遠不會成功。”
“喻江行!”
非婭對著那冷漠的背影發出一聲尖銳的咆哮,如果說剛才的話是對他作為研究員不合格的指責,那麽這句話則是全盤將他否定。
而非婭從記事起就將喻江行當做他畢生的對手,但這些年偏偏屢次被對方踩在腳底下,他哪裏都不如對方,這就是他的逆鱗。
一旦被戳中就會發瘋。
還沒走遠的喻江行自然聽到了亞雌的吼聲,他表情一絲沒變,留下一個極其冷漠的背影。
非婭,你真的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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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了?”喻江行站在醫療室外麵,見裏麵的醫師出來,抿著嘴問。
“電流的強度太大了,他全身的肌肉都失去了控製,神經係統受的刺激過大,現在有些神誌不清。”醫師突然停下,看著雄蟲的表情說,“特別是他的心理狀態,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