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響。
喻江行抬起頭, 實時監控的光屏從桌上浮起,其上出現了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常年嚴厲的眉眼微微蹙起, 此時正麵無表情看著門。
伊特, 開門。
〔是, 閣下。〕
卡所裏走近,喻江行正好起身向對方點頭問好。
“院長。”
卡所裏頷首, 身上的研究服已經換下了, 眉眼深邃,望著麵前成年有些年的雄蟲。
喻江行見對方一直不說話, 喉結輕滾緩慢吞咽口水, 恭恭敬敬等對方說話。他不知道接近下班時間對方為什麽還要特地來一趟,還不是把他叫去辦公室。
卡所裏意味不明的目光在喻江行身上打轉,從眉眼到嘴唇, 下滑到下巴, 最後停在脖間不動彈了。
“登記了嗎?”
聞言, 喻江行麵上一怔, 低頭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眼一燙, 那赫然是昨晚被明芮掐紫的地方, 過了一晚後微微充血, 現在看起來格外曖昧。他囁嚅著唇要解釋, 卻被卡所裏抬手製止了, 對方頭疼地捂著額頭,似是不想知道他這些糟心事。
“早上你把他帶來……院裏已經傳遍了。”
喻江行解釋的話就這麽堵在喉嚨, 半垂著眼皮遮住眼, 這下子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當真隻納他為雌奴?”卡所裏好像想確定什麽。
喻江行遲疑著點頭, 這是他目前想出最合適的方法了,僅僅是一隻雌奴,萬一日後雌蟲真的要離開,也不會引起多大的風波。
畢竟隻是逃了一隻卑賤的雌奴。
他又不敢直接說,卡所裏這麽了解他,他想到的對方未必沒想到。因此,隻是道:“我不想讓他太顯眼。”
卡所裏深深看了他一眼準備離開,在最後一步停在門前,背影寂寥:“晚上把他一起帶來吃頓飯……也算是替你雙親見見。”
喻江行眼一滯,沒想到對方居然是為了這件事而來,而他不想暴露就決不會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