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一片, 明芮看不清周遭的環境。
他漫無目的走著,很快,麵前出現了無數的白紗, 隨風飄動露出身後的場景。明芮期待望著白紗後的場景, 沒想到白紗後還是白紗, 層層疊疊。
在他耐心耗盡抬腳就準備離開之際,餘光望見了什麽場景, 他遲疑地回頭, 隱隱約約透露出一張大床的形狀。雌蟲目不轉睛盯著有規律的下一次半景,白紗四散, 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墨色的眼瞳。
與平日的冷靜疏離不同, 那對墨眸楚楚可憐,眼尾泛紅,仿佛會說話般勾著他走近。
黑發、細頸、香肩、雲霧騰騰之中的麵龐, 雌蟲突然不能動彈了, 喉結一滾一滾。
“明芮。”
他聽到雄蟲在叫他, 對方微微扭頭, 含笑的唇邊帶著無限的繾綣柔情,仿佛在說你終於來了。
對方伸出濕漉漉的手, 帶著水光的指尖泛粉, 微微下勾水珠滑落, 滴滴破碎。在雌蟲愣神的那一刻, 毫無防備被那隻如柔夷的手拉了下去。
噗通一聲, 水花四濺。
**的雌蟲猛睜開眼,血眸裏的驚慌痕跡猶在, 微微失神,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撐起身, 仰頭去看牆上的掛鍾,時針指向九十度。他收回頭如有所感般掀開被子,不知道看到了什麽下一秒崩潰地捂著頭,神情十分複雜,不可置信也難以置信。
於是,大半夜洗衣房裏多了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已經洗漱完畢的喻江行看向時間表,分針接近十五度,略作思考,他還是走到側臥抬手敲門。
哐哐。
哐哐。
哐——
門從裏麵打開,露出那張神情萎蔫的臉,眼下兩個烏黑的圓圈十分明顯,雌蟲打了個哈欠。
喻江行收回手,好奇望著明顯睡眠堪憂的明芮:“你這是?”
“哦,昨晚失眠了。”明芮半低著頭從雄蟲肩側走過,聞言腳下動作一停,又如無其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