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這事明芮從沒想過。
以前他會笑著評價那些雌蟲亞雌沒出息, 為了雄蟲那精神力跪舔,他相當不屑。看著周圍的雌蟲結婚生子,看他們過得不如意, 看他們為了爭寵鬥得你死我活, 到最後心如死灰、傷痕累累。
其中不外乎也有運氣好的, 懷了蛋有了自己的蟲崽,一切又有了寄托, 但, 更多是懷著滿腔仇恨不能瞑目。
想他明芮風風火火,自由自在這麽多年來, 親蟲厭他憎他, 對手怕他恨他,他也隻是輕蔑地笑著,不屑一顧。
與他何幹!
自從看清那些蟲的真麵目後, 他就隻為自己而活, 頂多在乎的隻有那早逝的雌父。
在鬥蟲場稱霸這麽多年, 在他的觀念裏, 他就是最強的,沒有蟲能擊敗他!就算出現意外栽到喻江行身上, 他也沒當回事, 等他什麽時候玩夠了直接一拍兩散, 想是沒蟲纏著了喻江行也樂意。
他還是那個無所不能、所向披靡的王!
自信如他偏偏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再怎麽厲害, 本質上還是一隻雌蟲, 能懷蛋揣崽的雌蟲。就算在受孕率極其低下的蟲族,也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中標。
明芮大腦一片混沌, 手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麽放, 薄薄的眼皮耷拉下來, 蓋住眼裏的無措。他呼吸愈發沉重,手攪著衣角,猛然意識到什麽抬頭瞪著對方。
“都怪你!”他沒意思到自己幾近發牢騷的話沒有半點震懾力。
喻江行心裏發笑,被對方倒打一耙後驚訝後是好笑。對麵的雌蟲臉已經冒煙,杏眼渾圓,腮幫子氣鼓鼓的還硬要裝腔作勢。
“怎麽就怪我了?是誰自己纏上來的?”
轟。
明芮頭頂瞬間冒煙,臉紅得像猴子屁股,被噎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想起那些天的胡鬧,明芮大腦一陣陣發黑,恨不得穿回去把當時沾沾自得的自己揍扁。他一屁股坐到**,捂著頭表情扭曲:“不,不行,我得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