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定睛一看,晉海川倒在高頭駿馬前,“嘔”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車夫覺得腦子快要炸了,慌忙下車去看,“喂喂喂,你沒事吧?”
晉海川沒做聲,捂著胸口,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這麽一個如玉如竹般的人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散亂的發絲下,一張煞白的小臉,還有嘴角掛著的一抹鮮紅的血跡,看得路人們破天荒的心生同情。
人群裏,響起一聲冷笑,“你們可小心點吧,晉海川剛訛詐完霍富商,又來你這兒碰瓷騙錢來了。”
“啊?”車夫剛才顧著想辦法趕車,並未多留意霍家門前的鬧劇,有些迷茫。
“這晉海川是咱們這兒出了名的無賴,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爬上有錢老爺的床!”
人群裏響起一片惡意的笑聲。
“嗬,你們霍家也好意思說人家,瞧瞧,都要把人打死了。”
路人認出先前嘲笑晉海川的是霍家家丁,出聲嘲諷。
“那是晉海川活該!”霍家家丁不服氣的回嘴,“他這樣的醃臢貨色,就該拉去浸豬籠!”
街上又熱鬧起來,晉海川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眼見著路又要堵起來了,車夫心急如焚,正準備去向車上的主人求助,一道冷冷的男聲先傳來。
“將人拖到後麵的馬車上,帶去看大夫。”
一名小廝立刻跳下車轅。
車上的人又叮囑道:“大叫這人要死了,越大聲越好。”
小廝拖起半死不活的晉海川,上了後麵備用的馬車,叫道:“這人快不行了,麻煩大家讓一讓。”
事關人命,縱然晉海川再可惡,路人們還是讓開路,到一邊去和霍家家丁理論。
車夫一看,趕緊跳上車轅,駕車尾隨而去,順利的出了這條擁擠的街道。
街角,有個混混打扮的男人愣了愣,飛快地跟上晉海川的那輛馬車。
很快,晉海川被送到最近的醫館,大夫一見他的模樣,趕緊叫小廝將人扶到竹榻上,一邊搖頭驚歎,一邊為他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