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我是太子的人。”
晉海川還在嬉笑,冷不丁地聽見俞燁城來了這麽一句。
他注視著俞燁城,問道:“所以,你是嗎?”
那是俞燁城唯一能告訴晉海川的話,所以反問道:“你認為呢?”
“你為了穎王要死要活的,怎麽可能是太子的黨羽?”晉海川笑得有些累了,順著俞燁城的目光望去。
大周的錦繡山川,引人入勝。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你隻能殺了太子。”
這個時候所有官兵都在一層的甲板上操練,沒有第三個人會聽到他們的對話。
俞燁城按在衣襟上的手猛地一顫,除此之外,整個人安靜的像一座木頭雕像。
晉海川笑道:“難道你怕被人發現,須昌侯府的擔上謀害儲君的罪名,滿門抄斬?”
俞燁城冷聲道:“你胡說的本事越發厲害了。”
“除了你親手殺了太子,又有什麽辦法讓穎王真正的相信你,保全須昌侯府上下呢?”晉海川歎口氣,繼續咧嘴傻笑給偷窺的人看,“反正你們說的嘛,太子是十惡不赦之人,等到江山全盤落入到他手裏,怕是大周的亡國之時也要到了。”
他稍稍坐直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俞燁城,仿佛一條準備隨時出擊的毒蛇。
“你殺了太子,大周江山安穩了,穎王的儲君之位也穩妥了,那可是天大的功勞啊。”他陰惻惻的說著,語氣裏滿是**之意,“一勞永逸的大好事呢,俞少爺。”
“閉嘴。”俞燁城忽然轉頭,瞪著晉海川。
他的笑容幹淨單純,難以想象那樣大逆不道的話出自於他的嘴巴裏。
晉海川衝他挑了挑眉梢,“俞少爺,前朝又不是沒有謀害太子後活得好好的人,你武藝高強,有何不敢呢?這件事根本不需要考慮,直接去做就好。”
俞燁城蹙眉,盡管晉海川一臉傻樂嗬,但語氣中充滿引誘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