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賀放空的待在角落,白村拿了張名片給他。最近他們在拓展業務。
“她是我見過最有才華的導演,”敦賀接了,“也是最會折磨演員的。”
沒過多會兒,佐木叫他們去另一個布景準備下場對手戲。敦賀的職業精神再次占了上風。
畫架畫布林立的空間充滿乙烯顏料的氣味,佐木左閃右晃,親身示範走位。敦賀注意的聽,白村無聊,拿了敦賀劇本往後翻。
【……玉木感到耳邊轟鳴,岸存二竟鼓勵他參賽,設計令他失信於業界權威的組委會。斷絕了他的藝術生命,這與斷絕了他僅剩的人生有什麽區別?】
白村放下劇本,這劇情他從未在紙上見過,但非常熟悉。
“你把畫布扯下來燒掉,然後他挨近你——”
白村做暫停手勢打斷佐木,佐木以為或許他有疑問,或者要準備什麽,但她心裏明白不是。因為白村轉身走向攝影器材時,帶有一種無可回避的警告意味,就像響尾蛇會發出響聲。
佐木就和眾人看見白村隨手抄起一把折疊椅,砸了攝影機,砸了收音設備,扔了椅子,出了片場。
顯然,他被惹毛了。沒人知道為什麽。佐木自以為知道,因為追蹤裝置。所以她也不知道。
……
不寬的一條大道,裏裏外外全是半田組的人。
矢代帶著情報等在這,找了個半田組的借火,也分給對方一支,共同用細細煙卷的一螢火星對抗清寒異常的夜晚。
白村單刀赴會之前交代,三小時後沒動靜就不用等了,順便回去通知其他人聯係總部另派老大。
期限的一半時間,矢代見白村平平常常的走出來,但又有什麽不同。
矢代活動凍僵的身體跟在白村身後,聽見白村頗為感歎的說:“規則一時是不會變了。”
白村從上衣內左側抽出幾張浸了些許血的表格和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