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項目以來,事情開始不對勁了。
慧孕期和她幾個體弱的同事精神都出現了問題,不得不退出研究,回家療養。
慧精神錯亂,2月17日黃昏,她殺了我們的獨子白村業。
她在巨大刺激下清醒了,將其搬進地下室,拿出從前偷藏的第三期荷魯斯注射給他,他的身體因此沒死。
我當天因工作勞累和疲於麵對瘋妻,下班後沒回家,去了常去的名叫奈奈子的女孩那。
回去時己是深夜,妻子怨恨地看看我,衣裙上滿是血和清潔劑,兒子呼吸著,進食著,沒有傷痕,沒有生命。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妻子堅持讓他去上學,仿佛這樣他與往常無異,明明是不可能的。春假前,業從學校帶回了一條縱貫全臉的傷疤,我不得不偷了最新的六期荷魯斯。
慧向來是個固執至極的人,她這一生隻妥協過兩次;一次是懷第一個孩子,一次是留下第二個孩子。
我愛的是這樣的她,因她的固執而沉淪深淵,我恨的也是這樣的她,但歸根結底,我最該恨的是我。
我又去找了奈奈子,不經意遺落了藍珠,我從未想過藥劑使用後隨著傷口愈合而出現的藍色結晶是多麽重要的東西。
偷了荷魯斯不是輕易能應付過去的,最後教宗出現了,耶利米,他在慧懷第一胎的時候來拜訪過。
事情要有個終結,我和妻子商議的方法是詐死,我們一早瞞下了使用藥劑的對象,慧假裝是自己自殺而後我給她用藥複生。
不能交出業,使他成為實驗品。縱使耶利米答應幫忙照應,她也無法相信。親情是經常被高估的一種感情。
計劃就這樣執行了。以防萬一,我拜托了跡部崇宏,我未與他深交,卻深知其為人,另外其中也有與他利益相關的東西。
我們上路了,慧有身孕,諸多不便,我們行蹤很快暴露,被控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