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缺席了部活,沒有事先報備。跡部覺得事出反常,沒等電話問他,他倒來了電話,讓跡部到醫院去一趟,和白村有關。
東京綜合醫院,外科門外椅子上,白村坐在那,歪著頭,額上頂個冰袋,頭發遮了大部分麵龐。
“誰幹的?”
白村指了指急診室。
這時忍足過來,跡部不知道他們怎麽攪和一起去了。
“看見幾個同學氣勢洶洶的,於是跟上去看看。”忍足說,“夠囂張的,還是在校內,一開始三個人,沒打過他,那三人又叫來了幾個,全軍覆沒,現在都在裏頭包紮。”
“等等,”跡部有點混亂,“誰贏了?”
“他。”
不僅跡部納悶,白村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身體能力越來越強。看來假扮他母親的人手裏體檢和血液化驗報告的數據沒錯,且有可能是他們的目的之一。
跡部對事件細節雖有疑問,卻也不做饒舌,直接讓管家來付醫藥費。
晚間跡部臨要睡覺時門被敲響。
開門迎麵不見人臉,隻有寫著一句話的本子。
“請讓我在你房間睡。”
“為什麽?”
本子翻了一頁:“不會打擾你。”
跡部拿開他的本子:“所以為什麽?”
白村拿出手機要打字,跡部從他手裏抽走了。
白村伸手去要,跡部哪個都不給。
“要麽說為什麽,要麽回去。”
白村不動聲色瞥了眼門口視線死角處的儀器,是用於記錄睡眠時腦神經活動的。
他就杵在門口,放挺,賭跡部對他也有要探查的東西。
局麵一時僵持不下。
終於,跡部還他東西,側身讓門。
白村低頭走進去,忽然感覺耳朵裏的助聽器被扯掉了,他回頭,跡部已反手關上門,眼光落在自己身上,混血的高眉骨和深邃的雙眼,讓他凝視著人時有股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