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傍晚去花房看貓貓時,跡部已在那。
跡部皺著眉頭撫摸著老狗毛燥的黑毛,眼神竟有些不忍。白村懷疑他在打安樂死的主意,在玫瑰叢後等他走了才走出來。
貓貓就躺在那,掙紮著要掀起眼皮,想恢複清醒而不得,這種感覺白村在初來乍到被督促吃藥時有過,現在又降臨到了它身上。
深夜,跡部睡不著,發現白村發來郵件。
“白天禮堂的事,謝謝。”
“下次道謝親口說。”
跡部回,幾分鍾後問。
“為什麽睡在衣櫃裏?”
“你說願意讓貓貓用你的身體是真的?”
“雖然會不舒服,但現在因為不知名原因由我剝奪了它清醒的自由,感覺也不好。”
因為年輕,涉世未深,所以跡部在花房會用那種眼神看它,甚至因此夜不能寐。
“如果可以恢複貓貓的自由,”跡部習慣了那條狗奇怪的名字,“我沒理由阻止。”
白村再沒回信。
跡部原想跟他商量怎樣穿插開時間,讓貓貓能清醒活動的事也無從開口了。明天再說也一樣。
次日清晨,白村不見了。
據目擊者說他淩晨提著行李扛著狗跑了。
跡部發郵件給他:“你帶狗去哪?做什麽?”
“努力讓你履行諾言。”白村回。
如果跡部沒理解錯,像白村提過的阿爾吉儂一樣,他將會通過現實手段提高那條狗的智力,讓它能夠支配跡部的身體。
然而跡部不覺得憑白村能做到科幻小說裏的事,任他異想天開吧。
管家查到白村乘上了去往神奈川的電車,那裏有白村夫人的舊友在。
跡部猜測也許白村自知因一時衝動,在冰帝待不下去,於是跑到母親舊友那裏借住。
跡部想了想,準備給他辦理轉學,篩選能接收自閉症並照顧一點的學校。
……
白村在神奈川下車,這裏的人口不知為何略顯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