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
有茵陳的世界。
沒有接觸茵陳,沒有自殺。沒有回溯三年到1997,也沒有原地不動到2000。而是1999年,電車事件與白村分開後的晚上。
如果白袍人不是我精神失常後看到的幻覺,那麽種種異常毫無疑問肯定是白袍人引起的。
白袍人與白村究竟是不是同一人?
他把我接去又送回,意欲何為?
次日我去上學。
這次我沒有因受驚嚇而生病,自然趕上了聖餐。
可能這才是我應有的人生軌跡,我接受了聖餐。
而且我知道這是終點。
時空蟲洞以我的靈魂為附著點,搭建在我體內,每次接觸茵陳,軀體的法陣將我的靈魂傳送回過去,靈魂牽引著時空蟲洞,在我過去的軀體中重新搭建。
和上吊不同,聖餐分割了我的軀體,破壞了時空回溯的根基。
我再次醒來,時間是聖餐九個月前——我成了奈緒。
鄰居叔叔,也就是奈緒父親小心翼翼的對待我,從不問多餘的事,奈緒母親常年在外出差。
我對此狀況無比茫然恐慌。
真正的奈緒去哪了?!
我來到學校,同桌是我自己,那個畏畏縮縮一無是處的我自己。
我在奈緒的房間找線索。
她從不寫日記,初中有段時間心情很差,想盡辦法排解,一度想離開家,這我是知道的。
奈緒有一筆不菲的存款,手機裏有個備注著領導的人,好像在做什麽兼職。除此之外再無線索。
問題出在哪?
靈魂回溯因為軀體的切割發生了異變?
如果不領聖餐會發生什麽?
在阻止那件事之前,我需要對付另一件事,奈緒紊亂的經期和痛經。那天我請假回家休息,卻看到奈緒父親摟著一個女人回家。
父親出軌。奈緒抑鬱的源頭之一。
我痛的直不起來腰,抱著肚子蹲在馬路邊,硬是等他們完事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