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死了白村業,依然提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肯定還有變故,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等著我。
然而四年過去了,風平浪靜。
約書亞計劃和超越之橋,在先知的指導下,和白村遺留的成果基礎上,按部就班的構建完全。
跡部準備質化、備份自己的靈魂,作為約書亞計劃至關重要的橋。
他是唯一可以往返平行世界而無需付出代價的人。所以隻能是他。
我冒險見了他一麵。
他正身處白村舊宅,調試安卡留下的腦質化儀器。
他通過我挾持那孩子描述的特征,認出是我逼死的白村。他警惕著我,並不輕舉妄動。
“不用問,我告訴你為什麽。白村會對約書亞項目做手腳,讓集體精神遷移失敗,造成末日。”
他思索著,調整了對我的態度。
“你沒什麽想問的嗎?”我說。
“是不是他造成了末日,如今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意義在於,白村既死,末日危機已經解除了,不必急於搭建超越之橋。”
他聽而不聞,自顧自做該做的事,我懷著莫名的急迫和期待看著他。
“質化、上傳和回輸時的損耗不可避免。備份之前的你和備份之後的你,可能就不是同一個人了。你會缺失一點自己,但你也許察覺不到。”
“察覺不到,還有什麽關係?”
“你知道我的意思。你與你母親都做此研究,本不用我告訴。你不可能真的無所謂。最糟的情況,備份之後,你回不去你的身體,腦死。”
事實也是,前六次他都沒回去自己身體。
“你這麽年輕,大可幾十年後再做。”
我也期望合並後的新世界,我不該這麽勸他。
也許我心裏清楚他不會聽。
“事情順理成章發展到這,總得進行下去。何況這東西決定不了我的靈魂,就算我的靈魂回不去身體,也一定以某種形態在某處存在。至於失去我靈魂的軀體,無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