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不常拉上的遮光簾也都闔上了, 嚴絲合縫,整間臥室透不進一絲光來。
頂上的燈開的暖光,調至最暗, 這亮度隻能算作夜燈。
晦暗不明、影影綽綽…
這些詞好像就是為這樣的場景造的, 不能再合適。
兔女.郎的情.趣.服, 胸前的那件“衣服”是紅色的,脖頸、手腕不是同色綁帶, 而是白絨絨的鬆緊套圈, 就像落在紅梅枝丫上的雪,平添一份清冽感。
楚佑安大概覺得自己瘋了, 他似乎聞見了雪景裏的紅梅香。
而剛剛聽見的鈴鐺響來自於他的腳腕, 三顆鈴鐺被一條細細的紅繩綁著掛在他的左腳踝骨上方。
側放著的小腿顯得無比修長,若是連上微微繃著的腳背,是令人驚歎的長度。
但——
被那根紅繩斬斷。
沒人在意腿有多長, 隻想聽那雙腿.纏在另一人腰上然後被帶著晃動時的聲響。
看著逐步靠近的楚佑安, 孟星撐在身後的手慢慢往後挪, 帶著身體一步步從床尾退到床中央, 他動作很輕,腳腕上的鈴鐺並沒有發出聲響。
楚佑安走得很慢, 但他的每一腳都像踩在海浪上, 浮浮沉沉不知清醒。
直至走到床邊, **的風景完全烙進腦子裏, 再傳導到小腹, 最後落在心口,沉甸甸的。
他漸漸笑起來, 沉重的氣息頓時有了出口, 他望著中央的小兔子, 愉悅說道:“新年禮物、我很喜歡,現在我能拆包裝了嗎?”
孟星撐著的手倏地卸了力,一直被支撐著的上半身頓時摔到被子上,“如果給了禮物說話的權利,那麽——為什麽要阻止主人的欣賞和喜歡呢?”
楚佑安俯下身,伸手抓住他的腳踝,孟星期待地看著他,他卻沒立即有所動作,而是翹起食指,碰了碰鈴鐺。
鈴鐺聲很清脆,楚佑安的眼眸裏染上了墨色。
“禮物可以說話,我想知道這份禮物到主人懷裏是不是欣喜。”楚佑安沉著聲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