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時候楚佑安還時不時提起要去哪兒哪兒旅行, 但等年過完,他卻沒再說了。
年後兩人比預想中還要忙碌一些,孟星按著孟維景給的名錄一一參與宴會、拜訪關係親近的長輩。原本孟星是想讓楚佑安陪他一起, 但楚佑安在著手整合公司內部的資源勢力, 會議排得很滿, 當真騰不出空閑來,孟星隻能硬著頭皮上。
雖說他現在在這些場合還稱不上如魚得水, 但做到禮節周到完全沒有問題。
這天孟星參加完一場商業宴會回家, 結束時間比計劃要早,然而說好回家就能看見的人, 此刻人影在哪兒都不知道。
在宴會上喝了點酒, 腦袋暈暈乎乎的,他也懶得給楚佑安打電話,輕哼一聲進了浴室準備放水洗澡。
昨天阿姨來家裏打掃的時候換了浴室的熏香, 是淡淡的玫瑰味, 他頗有興致地在櫃子裏挑了顆玫瑰的浴球丟進浴缸, 調好浴室的燈光, 才脫下衣服踏入水中,沉入熱水的瞬間他渾身都放鬆下來。
“還是早點退休的好。”他歪著腦袋靠在浴缸邊沿, 喃喃自語說了一句。
他泡了沒多久, 浴室的音響突然放起了音樂, 閉眼假寐的孟星微微愣了下, 嘴角隨即掛上笑。他就說好像少了點什麽, 竟然忘記放歌。
一分鍾後,楚佑安推開浴室門, “早結束了?”
“嗯哼。”孟星仍閉著眼, “你幹嘛去了?今天不就下午有個會, 別跟我說下午的會開到現在。”
楚佑安:“要換首歌嗎?”
話音一落,楚佑安就見孟星睜開眼看過來,一雙眼睛水汽迷蒙,唇角拉平的線條似乎訴說著委屈,緊接著就聽他說道:“你還說我結束了來接我,結果回家了都沒見到人。”
楚佑安失笑,這口氣他哪裏還能反駁說是他自己拒絕接的,隻能往上拉了拉毛衣袖子,抬手撫上他的額側,雙手按著他的太陽穴輕輕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