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寧堅持不讓送,戚雲蘇陪她走到地鐵站口。
分開前,冉寧一再交待:“少讓夏陽打遊戲,別慣著他,忍不下去就揍他,你就是……不是,哪有前任教現任管前任的?”
戚雲蘇笑了笑。
冉寧轉話說:“關鍵是,你有事不要壓在心裏,要講出來,有問題應該是兩個人一起去解決,合則合,不合就散,男人千千萬,不缺他一個。”
戚雲蘇點頭,目送冉寧進站,逗留在原地片刻的時間,手機來電,是冉寧打來的。
接通之後入耳先是嘈雜的人聲和站點廣播,冉寧似乎是突然想起沒有交待完的話,她說:“以前常醫生的聯係方式你還留著嗎?要不我再給你介紹一個心理醫生?就當多交一個朋友,有什麽不想跟我們講的話可以跟醫生聊聊?”
戚雲蘇握緊了手機:“我真的沒事。”
“不是說你有事,就是……”冉寧整理著表達方式,“夏陽這個人有時候比較缺心眼,我又忙,好吧,我並不是很樂意跟你們見麵的,但不管怎麽樣,我都擔心你憋著事。”
戚雲蘇那一句“謝謝”在脫口前又咽了回去,最後很輕又鄭重地叫了冉寧的名字,說了聲:“對不起。”
“對什麽對不起?”冉寧又一次要不耐煩,但接下去的話被廣播聲打斷。
戚雲蘇重複了一遍“對不起。”
冉寧沒聽清,等嘈雜靜了下來才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戚雲蘇抬了抬頭,從攢動的人群望向燈光通明的高樓,眼前火樹銀花萬般絢爛,是水中月、是鏡中花、是夢、是幻象。
他知道這是一個‘不可能’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大抵都是從自己的妄想編織出來的,卻因為太美好了而逐漸產生留戀,覺得可恥,越留戀就越對冉寧有愧。
戚雲蘇說:“對我來說,你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