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也手上一顫,這麽些天他雖然嘴上未提,但心裏總還是擔心的,如此欺君大罪,總讓人害怕會出什麽岔子。
現在收到了北方的信,雖然隻此兩字,卻讓人覺得心安了許多。
鍾卿道:“你父親那裏有我們的人照看著,北荒境地雖比不上江南,但也是個清淨地,他可以在那裏安度晚年。”
溫也點點頭,算是默許了鍾卿的做法。
溫家災禍因溫柏年而起,不僅害了郭家,還差點連累了溫令宜。
鍾卿雖有能力把溫柏年一起換出來,但目標太明顯,時日一長,難免惹人懷疑。
就算是為了令宜的以後,也不能讓溫柏年離開北荒。
且鍾卿也有私心,他不想讓溫也見溫柏年,怕他難過。
難得天晴的日子,雲越又閑不住,央著慕桑用雪給他雕東西玩。
慕桑一手柳葉鏢在這山中沒得到施展,功夫全花在這一堆雪團子上了。
院裏積雪深,不用特地尋地方,他就坐在院中,隨手捏起一團雪搓了搓,便握著鏢柄雕刻。
了無正在房中給鍾卿輸送真氣,與他形影不離的尺玉便一早窩在了溫也懷裏,曬著暖融融的日光,舒服地抻直了身子,享受著那病秧子不在時獨屬於自己的小窩。
不過最近抱它這人身上總是沾染著病秧子身上的藥味,這讓嗅覺敏感的尺玉微微有些嫌棄。
慕桑很快雕好了一隻雪兔子,又使喚著棲衡給他拿兩顆紅豆過來,棲衡白他一眼,隨手丟給他兩顆紅珠子。
慕桑眼睛都瞪直了,恨不得把那紅珠子安自己身上。
這麽漂亮的紅珍珠,棲衡居然說拿就拿,一點都不含糊。
慕桑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同是主子身邊辦事的,雲越背後有雲涯子,再不濟還有禿驢這個師伯,靠山強大。棲衡從前也是風光無限,手下那些想巴結他的人給他獻了多少好處,京郊私宅田產無數,隨手一指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