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課四十五分鍾,上兩節,外加十五分鍾的課間休息。
蘇白收拾完背包,跟自個兒學生一塊往樓下走。
學生們還有別的課,到一樓的回廊就跟他揮手告別,蘇白在回廊站了會兒,雪下大了,滿眼的白,隻人行道一路的黑。
人打上麵走過,匆忙又小心,踩出黑色的腳印,黑色的泥水。
蘇白也將成為這匆忙又小心中的一員,他包裏帶了傘,而司望也沒發消息說要等他。
至少在一樓回廊和自習室,都沒見著人。
走吧,不過這雪有點大,走到司望的出租屋還是困難了些,蘇白從背包裏拿出傘,決定先回自己在校內的宿舍。
傘麵還沒完全抖開,一雪蓋烏雲的人打漆黑的泥水路上來,蘇白朝他揮了下手:
“你真在等我啊。”
雪蓋烏雲,不,應該是司望,走進回廊時反倒沒有貓那樣的靈巧,不知道擺擺身子,抖掉發頂和肩膀的雪。
“沒,去商業街逛了逛,忘記了時間。”司望淡淡道,把手上多出的一杯奶茶遞到蘇白手裏。
“然後順便買多了杯奶茶,又順便路過教學樓?”蘇白接過奶茶,杯身恰到好處的溫熱。
司望倒也真敢隨著他給的台階下:“差不多。”
蘇白幹脆地把傘丟地上,騰出手來用吸管“啪”地一聲紮開奶茶蓋。
“哦,是最近新出的那什麽可可奶茶。”暖流入喉,蘇白品出了這味道。
司望也紮開蓋子,麵不改色道:“嗯,布靈布靈就是要暖到你可可醬珍珠奶茶。”
“……虧你能說出口。”蘇白吞下一大口珍珠,不過轉念一想,不能說出口也沒法買到這兩杯。
“待會兒微信轉我十塊。”司望冷不丁道。
蘇白被珍珠嗆到:“我記得這店裏做活動,第二杯半價,兩杯賣十五才對。”
“但我花二十塊買的。”司望說,“第二杯半價是情侶價,我又沒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