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挨擠擠在一塊暖和得有些過了頭,再加之屋小暖氣足,蘇白床榻上的被褥又太厚重,司望感覺自己被淹沒在某處擁擠狹小的海域,且泡的還是岩漿。
快被淹死之際,司望猛然掀開被子坐起來,身側的蘇白把一條大腿擱在他腰上。
難怪他喘不上氣兒,司望沒好氣地推了這貨一把,沒推動,這貨壓著他還嘟嘟囔囔:“好熱……司望你去開個窗戶。”
開窗又得凍死。
外邊的風可一直沒停過,吹得窗欞呼嘯。
“熱你就脫衣服。”司望脫口而出地懟,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曖昧。
還好蘇白沒啥羞恥心,或者這會兒已經睡迷糊,窸窸窣窣地在司望旁邊蛄蛹。
司望探手一撈,摟住了一截光溜溜的腰。
好家夥,真脫了。
“喏,你也涼快涼快。”脫完還不忘上手扒拉他。
司望慌忙護住自己的節操:“你確定我脫了就能涼快?”
“我明天早上的課呢!”蘇白不依不饒,爪子亂撓,“沒空跟你親熱!”
那確實可以涼快了。
但司望還是渾身如火燒,蘇白的手不下來,他就一直燒著難受。
“我自己,自己來!”司望虛張聲勢地把蘇白扒拉走,“你閃一邊去!”
閃不動,地方就那麽大。
司望艱難地把自己身上套頭的寬大T恤脫掉,剛甩到枕邊蘇白的腦袋就貼了過來。
正正當當,躺他胸口上,一頭亂毛撓得人心癢。
“蘇白,”司望抓了那頭毛,於黑暗裏憑借感覺把那腦袋提溜起來,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吐息,才稍稍放輕了力道,“你要想明天還能上課,就給我老實點兒。”
“嗯,可老實了。”蘇白哼了聲,抬手試圖解救他可憐的頭毛。
司望反手扣緊了他後腦勺,憑記憶和感覺咬上了他嘴唇。
大約是把蘇白咬懵了,唇瓣微張,司望順勢就撬開了他牙關,勾了他舌頭,靈巧地繞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