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又回歸到了往常,往常蘇白不在的時候。
上班下班,吃飯睡覺。
不過就是,出租屋裏多了個人。
忙到很晚回家,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蘇白說他隻會白水煮麵,頂多臥一個雞蛋。
司望不挑,倒點兒生抽陳醋,大口吸溜。
蘇白就等他把碗和自己都收拾好,再上床占據一半的被子,和他挨著睡覺。
半夜睡到迷糊抻抻胳膊,還能摟到一吐息平穩的熱源。
很安心。
這確實又與往常不同了,他很期待晚上回到出租屋,從樓下看到二樓暖黃色的光起,心跳就開始雀躍;擰開門,迎麵撲來暖風以及蘇白安寧的眸光,雀躍的心跳裏便洋溢著幸福。
某種意義上,他的小出租屋因為蘇白的到來,變得與以前不一樣了。
日子也不一樣了。
他期盼著下班,簡直從出門的那一刻起,就在數著下班的時間。
對加班也沒什麽動力,甚至有些煩躁,分部的總裁也就是一手提拔他的老大還驚愕,說他這快速精準如人工智能的效率怎麽也變得毛躁?
司望坦誠地對老大說,他可能要離職了。
“因為總部執意要調你過去?”
“不全是因為這個。”
當然,以前是因為這個,現在多了些說不太清楚的東西。
他抽空遠程問了父親的主治醫師,後續的醫療費用;再結合w城當下的物價進行計算,估計自己能夠用存款養活父母。
那一筆專給父母養老的三十五萬存款還沒動,目前給父母的錢都是從他現發的工資裏扣。
所以他當下離職,也不影響什麽。
甚至算著算著,還算出筆錢可供他在L市買房。
L市勉強算個二線城市,房價自然沒有一線城市那麽恐怖,大概八.九十萬能拿下一百二十平的三室兩廳。
這個月工資結後,就辭職買房吧,司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