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望基本處在007的工作模式裏,等不到前男友自覺地離開,他就要捯飭自己準備離家,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喲,西裝穿著還挺像樣。”蘇白流裏流氣地吹了聲口哨,說話間帶著點兒呼嚕呼嚕的氣泡音。
沒睡醒,但不忘記調戲司望。
“我得去出個差,八點半的飛機。”司望盯著穿衣鏡,把領子的褶皺一點點捋順。
“嗯,啥時候回來啊?”蘇白懶洋洋地問。
“你越界了,前男友。”司望沒好氣道。
“啥時候回來?”蘇白仿佛聽不懂人話,堅持重複道。
“兩周後。”司望被打敗,不情不願道。
蘇白翻滾到床沿,挺著脖子看他時像一條上岸了的白魚:“那你把你家門鎖密碼跟我說一下,wifi密碼也需要。”
白魚缺水了,又沒入被子裏,整條魚看上去慵懶又放鬆。
司望隻覺領帶係得發緊,“你倒不把自己當外人。”
“畢竟你出差兩周,家裏空著沒人住,暖氣費不就白交了?”蘇白攏一攏被子,藏在半長頭發下的臉透著一股子狡黠,“我搬進來住,也正好補這個缺。”
自高中畢業後,蘇白就開始蓄頭發,多數時間不怎麽打理,蓬鬆著像頭烏毛獅子。
有次司望著實看不下去,非押著他,把他那頭亂毛給絞了,理由是作為男友,他有義務保持外觀上的端正,讓司望看著順眼。
後來亂毛獅子變成順毛獅子,例如現在,不說話的時候勉強是個美人。
“我一般用多少交多少。”司望別開臉,拒絕了他的無理取鬧。
“你讓我住進來的話,我跟你平攤房租水電……”蘇白還在**翻翻滾滾,而後撐坐起來,一字一句,“外加暖氣費。”
這話裏話外都透露出明顯的居心不軌,司望直截了當道:“難不成你想追我?”
“你可真能想。”蘇白嗤笑一聲,抬手把遮臉的碎發別到耳後,“我隻是打算留下來,調查點兒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