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蘇白將父親的骨灰帶回了L市,安葬在市郊公墓。
期間老師們沒少來看望,張教授和師母也因不放心,經常打電話來問候。
蘇白通通以沒事安慰之,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沒事。
趁著還沒開學,整理整理這次調查研究搜集來的資料,而後再備備課;閑暇時就跟司望一塊出門溜達,看看天看看雲,買完菜又趕緊溜達回來——到二三月份了,北方還是天兒冷。
在合適的時間裏跟司望的弟弟妹妹們視頻聊天,聽他們“爆料”司望小時候的窘事很給麵子地大笑。
其餘時間跟司望膩歪在一起,不說話不動彈,懶洋洋地度過一天又一天。
可司望還是很擔心他,每天除了必要的思索未來,就是捏著他臉逗他笑。
“你說我真去開個書店怎麽樣?”司望一本正經地問,“不需要多大,四五十平,店裏全擺著我喜歡的小說和雜誌。”
“你會虧本的。”蘇白一本正經道。
“這麽快就否決了?”司望刻意地拖長聲調,生怕蘇白感覺不出來他是在撒嬌,“我還想跟你拉點兒投資呢。”
“我們倆可以一塊去投資個火鍋店。”蘇白拍拍他手背,煞有介事道。
“可以,我覺得這個行。”司望倒戈得特別快。
蘇白當然知道司望並沒有做生意的誌向,也不是做生意那塊料,跟他一通天馬行空地畫大餅,就是為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也知道司望其實在正兒八經地思考未來,這個思考不能浪費在他身上。
於是蘇白有意引導司望往他自己既喜歡又擅長的方向想,最後得出一個很大學老師的結論:“要不然你去考個研吧?”
“考什麽研?”司望還有些身在此山中的迷茫。
“漢語言文學方向的。”蘇白說,“你不就愛看些文學小說麽?之前上學那會兒,你跟我還能說得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