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蘇白去學校開會的空檔,司望把他整理好的小說手稿電子版拿去打印,順帶把老人和同他倆的合照也一並打印了。
回家的途中路過快遞驛站,把幾天前在線上買的相冊拿回去。
雖說現在有手機電腦和平板,都可以儲存電子照片,但把相片洗出來放進厚厚的相冊裏,會更有歲月流逝的實感。
這也是他想送給蘇白的禮物,代表著他們也曾留下過一些人生的十之一二。
“改得還可以,語病和錯別字兒都糾正了。”蘇白看完一遍打印稿,點頭讚許道。
“那我就拿去投稿。”司望撥弄著他後腦勺過長的頭發,“先試試國家級雜誌,不行再降到省級。”
“很多大作家成名前都是這樣投稿的。”
蘇白失笑:“好了,別扒拉我頭發。”
“我給你梳理一下吧,怎麽說都得出去見人。”司望扒拉完最後兩下收手,把下巴擱到蘇白肩膀。
“嫌棄我啊。”蘇白故作嗔怪地頹喪了他一下,到底沒推搡動,眸子裏波光流轉,“那還是幫我剪一下頭發,想留短發了。”
司望確實有理發的手藝,為了省錢,這些年他都是自己給自己剪頭發,慢慢也剪得像模像樣。
“減到你這個長度吧。”蘇白說。
“會不會太短?”司望問,印象中蘇白的頭發總是及肩膀的。
“太短是剃寸頭。”蘇白說,又合了眼,“來吧來吧,快速搞定,我還要看書查資料。”
不知為何,司望隱隱感覺,蘇白是有些許放下的跡象——至少做出了改變。
至於那本已經放入不少照片的相冊,司望想再過段時間交給蘇白。
過段時間,等蘇白真正放下的時候。
短發果然清爽,修剪過後顯得人都年輕了十歲。
“把你這身搖粒絨脫了。”司望被勾起了興致,轉身就在衣櫃裏一通翻找,找出一套他前兩年陪客戶打高爾夫時穿的運動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