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疼你了?”
蘇白眼見著懷中人又掉下眼淚來,不由得一番舔吻,輕聲細語地問。
“易感期。”司望也沒別開臉,就由著他一通亂親,“再加上最近……確實心裏頭有事兒。”
司望很坦誠,而別扭的是蘇白。
本來的抱歉也被咽下去,蘇白會意地描摹他五官的輪廓,一遍遍用吻纏綿。
“你別想太多。”蘇白說。
“那有幫到你一些麽?”司望問,眸光清澈又繾綣。
蘇白心軟得不行,把自己往司望的懷抱裏埋了埋:“有的,你那麽好。”
我那麽糟糕,都還喜歡我。
“就是別掉眼淚了,弄得像我欺負你一樣。”
這是一句恃寵而驕的賣乖,但到底欺負還是欺負了,而後被人翻身反製,連本帶利地討了回來。
梅花和雪的氣息糾纏在一起,恰如他們此時相緊握的手。
三月已經到來,外邊依舊春寒料峭。
屋裏暖氣開著讓人有些迷糊,司望蜷在蘇白懷裏眯了沒一會兒,又睜開眼亮晶晶地看向蘇白,嗓音沙沙似小狗嗚咽:“開窗透一透氣吧,蘇白。”
“嗯,那你好好躺著。”蘇白給他掖好被子,再披衣起身。
還才剛剛踱步到窗前,身後就響起窸窣聲,他一邊開窗,一邊扭頭向後望,果不其然司望披了睡袍一瘸一拐地跳過來。
春寒拂過他側頸,司望撲了他滿懷。
“喏,你看,”司望一手攬過蘇白肩膀,幫他擋去一部分湧進屋裏的寒意,另一隻手指著窗外枯枝上泛起的綠意,“春天來了。”
神態歡喜得像個小朋友。
“就是風有點像刀子。”蘇白輕飄飄地掃興道,眨眨眼忍下湧上來的濕潤,與司望更嚴絲合縫地貼貼,“好冷——”
“那我們還是回**躺著,窗戶就讓它打開,不關了。”司望到底是心疼他的。
“我忽然有點好奇你小時候的樣子。”蘇白趁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