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司望和蘇白做足了準備,乘上了回w城的飛機。
回遲曲之前,他們先拜訪了弟弟妹妹家,順便把寄到司宇家的工具拿走。
“你們兩個人遷墳,搞得定麽?”
因為要寄放東西,司望便和司宇簡單說明了將要幫蘇白母親遷墳一事,司宇雖然老不待見他,但還是會不放心地多問一句。
“司宇的意思是,需要幫忙就盡管開口。”齊昂倒是貼心地幫忙翻譯。
“謝謝小宇,好意心領了。”蘇白了然地舉了舉手上的茶杯以表感謝,“我和司望兩個人就行。”
司宇沒法駁蘇白的麵子,不好意思地舉舉杯子,是為回敬。
說起來司宇司源都和蘇白蠻合得來,司望都不需要怎麽牽線搭橋,他們都能跟這沒怎麽見過麵的哥夫相談甚歡。
主要是蘇白什麽話都能搭得上,司宇提酒吧駐唱,蘇白就順勢問他是唱什麽的。
“民謠好啊,民謠有氛圍。我之前在酒吧裏端杯子,那台上唱得搖滾搖得我腦瓜疼。”
再比如司源提起家裏倆小朋友的教育,蘇白煞有介事地點頭:“其實這階段家長做好引導就行,不要給孩子太多壓力。對,都是小小孩,還正是成長的時候。”
所以研究社會學的,都是潛在的社交牛.逼症麽?
以前也沒見他話那麽多。
不對,司望忽然想起自己和蘇白當年能成,也得虧他什麽話都敢說,什麽話都接得上。
“其實都還是看了你的麵子。”蘇白笑笑,“如果不是在意你,他們也不會聽我滿嘴跑火車。”
“但你是真去酒吧打過工。”司望說。
蘇白巧妙地避過去:“學生時代真美好啊。”
為懷念他美好的學生時代,蘇白終於下定決心去看望他的初中班主任陳沉。
“回國都大半年了,怎麽說都得去看看,之前都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