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不知道自己是啥時候睡過去的,但知道自己是被司望一口啃上腺體咬醒的。
個狗東西,牙口挺厲害。
他疼得渾身發抖,但沒能把司望給推開,有溫熱的水滴沿著他脊線向下滑。
司望哭了。
因為易.感.期,分外脆弱敏感。
隻是哪怕到了這程度,司望仍然咬牙一聲不吭。
“我可以轉過來嗎?”蘇白問。
又被咬了口,行吧,不可以。
這廝掉眼淚的時候不喜歡被人看見,如果“不幸”被蘇白壓製在身下,便會悶悶地把臉埋在枕頭裏,哪怕快被悶死也不願轉過來透氣。
固執,別扭,操……又硬邦邦的家夥。
蘇白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快被司望搞死的錯覺,可能因為眼下他還沒怎麽吃飯。
隻在飛機上吃了兩口航班特供的麵條。
拌了些海鮮醬,撒上青豆和玉米粒兒,不中不洋的口感。
除了鹹之外,沒別的味道。
難吃。
但蘇白這會兒又後悔沒多吃幾口,這會兒身體被掏空,眼前都開始冒金星兒。
等身後的動作停了,他整個人說話都開始打擺子:“我想我得點個外賣。”
這會兒司望終於出了聲:“我先找找手機。”
“拿我的手機,就在你枕頭底下。”蘇白翻麵過來,正好對上司望哭紅了的眼。
倆人不約而同地避開對方的視線,又不約而同地咳嗽了兩聲。
都嗓子啞了。
司望低著腦袋把手機給蘇白推過去,邊說“我去找找我手機”邊起身,但爬了兩下沒爬起來。
“消停點兒。”蘇白一手按住他胳膊,一手在手機屏幕上打哆嗦,眼見著快哆嗦出殘影兒,無奈隻得放棄自己點餐,把手機交給同樣肌無力但好歹不哆嗦的司望。
“點份餃子,白菜豬肉餡兒的。”蘇白習慣性指使道。
司望也聽話:“這店裏的餃子一份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