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晚自習的時候,祁鶴樓刷刷地寫著卷子,寫到一半他的手臂就開始止不住了,傷口處像是裂開了一樣,動一下就疼。
放學後,滕懸月和陳望一如既往地過來等他,三個人一塊兒回家的,陳望跟滕懸月關係越來越好了,動不動就喜歡去摸一把滕懸月的腦袋。
滕懸月真的跟一塊木頭似的,而且還是一塊兒朽木,是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陳望喜歡她這件事兒。
路旁的梧桐已經開始落葉了,枯黃的葉片落得滿地都是,因為老是下雨的原因,葉子緊貼在地麵上,很難打掃。
滕懸月並不關注什麽梧桐,人都已經從啟洲回來了,心還擱在啟洲那邊兒。
陳望問:“哎小月,啟洲那邊兒好玩兒嗎?風景是不是跟網上的圖片一樣?”
“比圖片還要漂亮。”騰懸月一想起啟洲就開心,道:“啟洲的街頭可好看了,到處都是水和老去的磚瓦,柳條浸在水裏一**一**的。”
祁鶴樓從兜裏摸了一支煙叼在嘴裏,吊兒郎當地笑了一聲,道:“破磚瓦有什麽可看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騰懸月故弄玄虛道:“談戀愛的小情侶都去那兒,坐船上在啟洲水上遊一圈兒,再親個嘴,那多有情調啊。”
祁鶴樓不屑道:“就你這不開竅的腦袋,也知道戀愛親嘴這事兒?”
“你……我……我沒談過談愛,但是我看過偶像劇呀,就是這麽演的,人家就是在這麽漂亮的地方親的嘴。”
祁鶴樓深吸了一口煙,突然起了風,附近炒菜的嗆味兒吹到他喉嚨管裏麵,再加上煙的味道,嗆得他肺疼,生理淚水都咳出來了。
陳望:“你什麽時候抽的煙?最近老看你抽。”
“突然想到就抽了。”
“悠著點兒吧,再抽下去都成老煙槍了。”
祁鶴樓光是笑笑,撣了撣煙灰,道:“去一趟啟洲的話,得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