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她全無防備,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連什麽不害燥的話與舉動做起來,都是相當地天然。
許是不懂人事罷,便可以說得如喝水吃飯一樣坦**。
怎麽會遇上這種姑娘?
雲舒塵閉眼掩去心中的雜念,微歎一口氣,僵持著這個姿勢,看著月光挪上窗子,又挪下窗子,最終一夜未眠。
這般年紀,偶爾有一些這方麵的悸動也很是正常。就是……太突然了些。雲舒塵冷靜地想,也不一定是對著她而來的,不是麽?
她向來習慣如此,一旦超出成算,便會往最底裏思索。如此一來,總能預走百十來步,思慮周全,不懼橫生事端。
次日,卿舟雪難得睡得久了些,而師尊卻一反常態地起得很早。她閉眼往床邊上一摸,隻摸到空留餘溫的被褥。
她現下覺得好了許多,神清氣爽。昨日身體的一些異況,似乎和以前讀過的話本子掛鉤。不過那話本已經皆被雲舒塵收了去,而卿舟雪之前刻意避免回憶,現在再想在塵封的記憶中找一找舊頁,卻找不到了。
實際上卿舟雪所看的那幾本,於她的眼光中甚是開放,但若擺到一些更為下流的話本之中來看,用詞稱得上很是委婉含蓄。她並不能從其中弄懂整個過程到底如何。
她坐在**想了想,到底也未明白自己為何會像昨日那般,身體中起了許多陌生的感受。
穿上衣物,走出房門,尋不到那個熟悉而綽約的影子。於是她自己前往了演武場,這一出門已經有幾日耽擱了訓練,今日正好拾起。
一去演武場,卻發現她的師姐師妹們並未在訓練,而是在忙碌著妥善安置流竄入境的難民。
白蘇師姐領著藥峰的其它子弟,在寬大的演武場上圈出了一塊地盤,搭了棚子,治病救人,忙得團團轉。
另一邊,林尋真眉頭緊蹙,手中寫畫幾筆,又抬起頭來向演武場看過去,“不對,說好的六千個人,現下都超了整整一千。這是怎麽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