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閣之中。
越長歌環顧一周,隻見各類靈草仙株皆分門別類地放著,很有條理。室內氣息幹淨,隻有一絲草藥的清苦,聞著安神。
柳尋芹身上也是這種味道。
她示意讓越長歌坐下,而後單手把上了她的脈象。畢竟是她自己出手,傷勢多重心裏大概也清楚。幫她調息一二,撫平經脈之中鬥法時的傷痛,便撤手說,“可以走了。”
“你倒是難得良心發現。”越長歌輕哼一聲,“也難得對我溫柔。這最近,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成?”
“你想我為小輩示範?”柳尋芹垂眸坐下,再度翻開了醫書,“直說就好,何必要用這種法子。”
越長歌剛想開口,隻聽得柳大醫仙刻薄的嘴裏吐出二字,“有病。”
柳尋芹對麵那女人瞬時翻了個白眼,隻手一開始撐在自己臉上,而後順著側臉慢慢滑下來,改為支著下巴。
“無趣。”
她輕嘖一聲,盯著她的發帶又瞧。
越師叔再出來時,負在身後的手中攥了一條柔軟布料。
雖是輸了一場打鬥,但她心情居然甚是不錯的樣子。
她掃了一眼幾個小輩,“可不能光看個熱鬧。方才我與她鬥法時,你們可曾有所領悟?”
領悟。
白蘇從未見過柳尋芹出手,現下頭一回得見,心中很是佩服師尊。
似她那般控力入微,能將人牽引著走,白蘇自認為自己還差得十萬八千裏遠。
譬如她最多及到肌膚下一寸,再深便無能為力了,況且也隻能致使皮肉愈合,無法控其行動。
她想了想,“還需精細。”
如此一比,自己對靈力的控製的確粗獷,她不禁心生慚愧。
而林尋真則更關注越長歌一些,在與柳尋芹鬥法時,她雖居於下風,不過一聲笛音,便能擾得全場靈力動**。
她並非單靈根,其中一相中還是可與萬物相容的水。“水至清則無魚”,興許正需是需要將場麵攪得混塵一片,才能更加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