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蓮現在的樣子確實有些駭人。
他穿著白色的襯衫,因為和男人離得很近,現在胸口處都是一片濕潤,血色幾乎遍布他的全身,就連臉也濺上了不少,仿佛一個殺人魔一般。
蘇格蘭的眼睛十分清澈。
清澈到羽田蓮可以通過對方的眼睛看出自己現在的樣子,同樣地,他也注意到了對方縮小的瞳孔。
似乎在為他殺人而感到不可思議。
羽田蓮皺起了眉,還沒等他說話,蘇格蘭卻先開了口:“該走了,那些保鏢馬上就過來了。”
像是印證他的話,不遠處果然傳來了喧鬧聲。
羽田蓮注意到男人此刻已經恢複了鎮定,仿佛剛才一瞬間的失態是他看到的幻覺。
他猶豫了一下:“我的東西你拿著嗎?”
蘇格蘭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沒,時間太緊張。那包裏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並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隻不過是他的換洗衣服而已。
羽田蓮這樣想著,無奈地歎了口氣,總不能讓他穿著這身走出去吧,會把路人嚇壞的。
“算了,你先撤退,我馬上就趕上。”
這裏這麽多人,他隨便扒一個衣服就可以了,也費不了什麽功夫。
這麽想著,羽田蓮挽了挽袖子。
蘇格蘭皺起了眉,似乎有些不讚同,他看著羽田蓮收回刀,露出了白皙的手腕,纖細卻十分有力,與身上血色白色交織的襯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留在現場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除非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
這麽想著,蘇格蘭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羽田蓮在等著蘇格蘭的離開,看到剛才男人的神情,他覺得自己暴力的行為不適合讓對方看到。
隻是男人始終沒有走,他看向了對方,想開口催促。
羽田蓮剛要開口,下一秒就感覺肩膀一重。
他愣了一下,抬頭剛好對上蘇格蘭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