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腦震**,住院恢複一陣,後續沒有其他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我摸了摸包紮著紗布的腦袋,想起來陳敏跟我說,為了方便清創縫針,腦袋上的頭發幹脆都剃掉了。
我像是丟了魂一樣躺在醫院的病**,為我的頭發感到哀痛,俗話說,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現在倒是好,幹脆連個發型都沒了!
顧柏川來看我的時候,我正倚在床頭吃蘋果,他進來的第一秒,我就掀起被子把整個人都藏了進去。
顧柏川一愣,隨即伸手就來抓我的被子。
我不肯,躲在被子裏跟他較勁。
“你這是幹什麽?”他問。
我在被子裏實在是悶得難受,但是又不想給他看我剃了禿瓢的腦袋瓜子,隻能哼哼唧唧跟他說:“你來幹嘛?”
顧柏川被我給氣樂了,抓著我被子的手更加用力:“我帶著紀從雲過來的,你別再鬧。”
我聽到紀從雲的名字,手裏勁兒一鬆,被子就被顧柏川奪過去,一顆光溜溜的腦袋就這樣出現在他麵前,不但如此,靠近前額的地方還留著一塊紗布,今天早上護士給我換藥的時候,我沒忍住動了一下,紗布貼得有點歪,肯定醜得不行。
我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頭。
顧柏川似乎也沒想到我是這個形象,竟然沒忍住發出一聲輕笑,音量不大,但是還是被我抓了個正著。
“你笑什麽!”
我話音剛落,就見紀從雲推開門進到我的病房裏。
天……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背過身去,整張臉都漲紅發燙——在漂亮姑娘麵前丟掉麵子簡直可以被列入我的人生幾大汙點裏!我甚至在想,現在還來不來得及鑽一個地洞讓自己鑽進去!
“喂,至於嗎?”顧柏川從後頭掰我的身子。
我死活不回頭,咬著牙從嘴裏憋出兩個字“至於”,然而就在我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了紀從雲一張放大的臉!她是什麽時候繞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