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池嘉寒上完實驗課回班,走到二樓時,一抬頭看見許則的背影,他愣了一下,跑了兩步追上去,把人拽住。
“你不是請假了嗎?”
許則轉過頭,唇色蒼白,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睫垂下來,沒什麽精神,但瞳孔水亮,一看就是發熱燒出來的樣子。
“請了早上的假。”許則開口,聲音很啞,“現在是下午了。”
長了腦袋的人都知道現在是下午,池嘉寒無言地閉了閉眼:“易感期就請半天假?”
“要期中考了。”許則的大腦好像運轉得有些緩慢,他頓了一秒,繼續說,“今天遊泳課期中考。”
“可以申請補考,又不是其他科目,不用擔心試題泄露,而且你是易感期到了,老師肯定會同意的。”
池嘉寒的邏輯很嚴密,根本找不出漏洞,許則沉默了會兒,回答:“我想今天考。”
“為什麽非得今天?今天遊泳課上有你喜歡的人?就算有,你要這麽鼻青臉腫頭昏眼花地去見人家嗎?萬一發揮失常考差了,得不償失。”
隻是一些很荒謬的假設,池嘉寒清楚在許則身上絕不會出現類似可能。許則總是一聲不吭地很固執地堅持某些事情,池嘉寒僅僅希望他能多把身體當回事——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說完,池嘉寒看見許則的睫毛動了動,接著,許則移開視線看向別的地方,過了會兒才說:“不會發揮失常的。”
“……”
池嘉寒發覺在與許則交談時,雙方的重點總是難以達成一致,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AO思維差距的一種。
“你現在不難受嗎?”
“還好。”許則說。
“打了幾針抑製劑?”
“不多。”許則又把目光移開,他不太會撒謊,也知道對池嘉寒撒謊沒意義,所以誠實道,“三針。”
“……你不是alpha。”池嘉寒荒唐地看著他,“你根本就是個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