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軍基地待了兩天不到,第二天下兩點左右,195院的醫護們結束外勤。正如上士說的,陸赫揚很忙,在離開基地之前,許則都沒有再見到他。
回到院裏,檢驗科的同事來取血液與信息素樣本,同行空軍基地的醫生護士在樣本送達後就回了各自的科室,許則看了看手機,暫時沒有事,他問檢驗科的護士:“我能幫忙嗎?”
黃教授最看重的學生、信息素與血液科的醫生、上一個獲獎課題正好涉及到醫學檢驗相關——護士睜圓眼睛:“當然可以啦,辛苦許醫生!”
許則無法坦然地回答“不客氣”,隻笑了下,接過護士手中的推車,往前推進電梯裏。
晚上七點多,許則將經手的所有報告錄入係統,他負責的是信息素化驗。還有幾份樣本沒出結果,許則交接給了檢驗科的技師,然後回到七樓。
電梯門打開,科裏的一位護士剛要進來,見是許則,她笑著說:“許醫生,你老板來了,正問你在哪呢。”
“好的。”
從電梯出來,許則往辦公室走,走了沒多遠便聽到主任叫他。
“許則。”
許則抬頭,走過去,一句‘黃教授’還沒有叫出口,黃隸嶺便說:“還想著讓你下午好好休息,你倒好,跑檢驗科去了。”
“沒關係的,我不是很累。”許則說。
“那怎麽不去實驗室。”黃隸嶺一副想罵又狠不下心罵的表情,“多做幾個項目不比這效益高?”
旁邊的主任立即捂住心口,一邊感歎‘醫風日下’一邊黯然離去。
從本科到碩士,相處多年,許則還不至於聽不出黃隸嶺的意思,這位教授向來說話直接,直接到有些暴躁,但也僅限於他關心的人,如果不關心,黃隸嶺大概不會給予任何眼神——他並不太像傳統意義上的醫生、老師。
“待會兒回學校。”許則問,“您吃晚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