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泉周圍十分熱鬧,拍照的情侶、奔跑的小孩,陽光在高高噴灑出的水珠中折射出一道彩虹。和陸赫揚一起從明麗的日光下穿過人群時,許則覺得不真實,可能是因為兩人連續打了一個多月的電話,導致現在有種網友見麵的奇妙感。
陸赫揚將軍服外套脫下來,搭在臂彎裏。許則想了想,問:“去海邊的景觀道上走走嗎?”
人聲嘈雜,陸赫揚似乎沒有聽清:“什麽?”
“去海邊嗎?”許則朝他靠近一點,再次問。
“都可以,你來決定。”
走了幾十米,穿過公園的樹林,他們看見海。耳邊頓時靜了很多,剩下風和潮水的聲音。
“在這裏還習慣嗎?”
“嗯。”許則點點頭,“感覺隻是換了個實驗室。”
對許則這種不熱衷於社交和娛樂的人來說,的確在哪裏生活都沒有太大區別。
“這裏比首都更宜居。”陸赫揚說,“好吃的東西也很多,記得要多吃一點。”
這一個月幾乎都是在研究院食堂吃的飯,以後應該也一樣,不過許則還是鎮定地答應下來:“好的。”
他看了一眼手表,又朝右邊不遠處看,然後問陸赫揚:“要不要喝果汁?”
“好。”
“我去買。”許則完全不浪費時間,說完就走。
陸赫揚的視線隨著許則的背影停在右前方十米外的那家店,看著他點完單之後到一邊等。許則的‘等’就是單純在等,不玩手機,不東張西望,隻是中途看了幾次表,即便果汁的製作時間其實非常短。
許則買了兩杯青提汁,因為高中時有看到陸赫揚喝過,而剛好這家店最出名的就是青提汁。他還買了一隻蛋撻,單獨用紙袋裝著拿在右手上。
拿好東西後許則抬頭看,陸赫揚站在原地,一手搭著欄杆在接電話,風把他的頭發吹亂,也吹動掛在欄杆上的軍服,一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