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明章帝將謝蔚溪呈上的東西扔向大殿的地上,跪著的姬容軒目眥盡裂,看向旁邊人的眼神帶著刺骨的殺意。
姬容軒旁邊低垂著腦袋的人正是他最忠心的屬下。
謝蔚溪呈上物證,姬容朝帶上人證,人證物證俱在,姬容軒百口莫辯。
姬容朝不曾看他一眼,蜜罐裏長大的孩子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與他比心眼,不過邊疆待了幾年就以為有能力與他抗衡了嗎?
還是太嫩了點。
不過,該做的麵子功夫還是要有的。
姬容朝拱了拱手,溫聲:“父皇,二弟年歲尚小,怎會謀劃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想來定是背後有人挑唆,還請父皇對二弟從輕處罰。”
雖未挑明背後之人是誰,但足以明章帝對此借題發揮了。
重華宮起火一事,表麵縱火之人許嬪已認罪受處罰,他派人詳細查探後,步步都有著淑妃之人的參與。
主謀為誰,也就不言而喻。
他這番話隻是在提醒明章帝,姬容軒的這番行事,必然離不開有人替他謀劃。
明章帝森冷的目光打在姬容軒身上,失望與惱怒交雜:“子不教,母之過。念在太子為你求情的份上,朕不過分處罰你。”
“然淑妃教子無方,褫奪協理六宮之權利,降為貴嬪,罰俸禁足三月。”
“你的婚事交給蕭貴妃和珍妃一手操辦,定下來後你就給朕盡早滾回邊疆去。”
姬容軒猛地抬起頭,驚愕與惶恐充斥著通紅的雙眼,連連磕著頭:“父皇,此事與母妃無關,還請父皇不要責罰母妃!”
“兒臣知錯了,此事是兒臣一人所為,母妃並不知,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明章帝漫不經心喝著茶:“你真當朕什麽都不知道?”
“朕若是真要深究你母妃做過的事,賜毒酒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