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著一身小廝的衣裳,有些沮喪地縮在醉春風的角落裏。
上次她來怎麽沒注意醉春風竟然麵積如此之大,再加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要想找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還好這伎館裏每個房間上都有花名,這樣一來直接排除了一大半。
李魚捧著個托盤作為掩護,開始一間一間地尋找,好幾次打斷了別人的好事,被人家趕了出來。
終於一層排除之後,李魚小心翼翼踏上了二層的查探。
二樓明顯是接待一些身份更為高貴的客人,裝飾都格外清雅,房間也比一層寬闊不少,總計也就十來間房屋,還有一半有花名,屋內隻聞聽得鶯鶯燕燕,正是在接待。
終於隻剩下最後一間房了。
這間房內詭異地沒有任何聲音,門外還鬆鬆的掛著一把黃銅鎖,這鎖隻能在外麵打開,裏麵人是無法接觸到的。
李魚心裏特別忐忑,她篤信科學,可是這一刻,她迷信地在心裏拜了拜佛祖、耶穌等各路神仙,萬望她一開門便能見到心心念念的男子。
深吸了一口氣,她手指僵硬地觸碰到了門鎖。
“哢嚓”一聲,門鎖取下,房門略略打開了一個小縫隙。
李魚繼續裝作小廝低眉順眼地捧著托盤跨進了房間,又假裝說道:“小的來送酒了。”
這房間燭火格外昏暗,空氣中彌漫著酒菜的香氣,恐怕是剛剛結束一場宴席。
隻有床頭處燭火影影綽綽,把李魚彎腰駝背的影子拉得又高又壯,好似史前怪獸一般。
她行到床尾處,突然被絆倒在地,酒壺托盤碎了一地。
可她顧不得收拾東西,一臉驚喜的爬了起來,她感受到了腿上的溫熱。
絆倒她的分明是個人!
可是李魚一上手,巨大的失望如海浪般淹沒了她,這男人背著身子伏倒在地,他身量纖細,遠沒有柳秋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