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不是謝爺爺?◎
漫山遍野的鬆樹高聳入雲, 滿地鬆針有黃有綠,厚厚一層,踩在腳下發出撲簌簌的聲響。
樹梢上,一隻棕色的小鬆鼠抱著鬆子兒, 遠遠地看著山上的幾人。
申寧走在前頭, 手裏拎著弓, 姿態輕鬆得仿佛這弓不是重幾十斤。
劉寶誌彎腰, 手指著坡上的凹陷痕跡道:
“這就是先前我們大隊人發現的野豬腳印,估計是幾天前留下的。”
申寧蹲下來,摸了摸野豬的腳印,周圍已經徹底幹燥了,看這個深度,恐怕是前幾天下雨時留下的。
她鼻子輕嗅, 已經聞不到任何殘留的氣味了。
她站起來眺望著層層鬆樹之後, “往前走走吧。”
大家便繼續往前走。
他們都是跟著申寧走的, 再好的人類獵戶,也比不上她對山林地形的熟悉——她本就生於叢林。
走了一上午, 眼前的地勢驟然開闊起來。
這是個沐浴在陽光之下的小土坡。
劉寶誌有些疑惑, “野豬能擱這兒?”咋也不像是能藏下一頭野豬的樣子。
申寧搖頭,“它經過了這兒。”
空氣裏有股淡淡的腥臊氣, 是野豬身上特有的。
劉寶誌目瞪口呆, 豎起一個大拇指,佩服道:“絕了!”
申寧在小山坡上轉了一圈, 果然找到了野豬腳印,這回的新很多, 是近期留下的。
他們一行人繼續往前找去, 中間, 申寧逮著了一隻野雞。
民兵隊盯著她的野雞流口水,廢了好一番力氣,才找到了一窩兔子。
三熊提起最大的兔子一看,“哎呦,這還是懷孕了的母兔呢!”
申寧循聲望過來,看見拚命掙紮的灰色兔子肚子鼓囊囊,像是快生了。
而其他人手裏抓的也是一丁點兒大的小兔子。
她皺眉,“把這些放了吧。”
山裏人不知道竭澤而漁這個成語,但知道節製,獵物可以抓,但這些懷孕的雌獸和小崽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