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時清人麵獸心, 兩麵三刀,滿肚子壞水,他口裏吐的話和手裏做的事, 從來不混為一談。
他爹媽不讓他繼承家業,看不起他是個沒用的B級, 想把他嫁給老頭,他就不聲不響,在公司裏不斷拖他們的後腿。
不僅如此,他還要給自己找個太子傍著,借太子的勢,從頭到尾, 幹幹淨淨,把他們的事業搶過來,然後毀了。
當著他們麵毀了。
而他自己, 另謀高就。
還挺禽獸。方時清心裏輕嘖, 但他想起來那場景就想笑。
隻可惜, 傍太子的第一步就遭遇了挫折,嗎的死性冷淡,不舉吧, 不愛美麗的B級,偏偏喜歡肌肉梆硬的S級,這讓他對那個S級精神力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過,好像也不是很硬?
方時清懶洋洋的,靠著沙發, 長腿交疊, 細長的手指扣著支煙。
煙條即將燒完, 他理也不理, 享受著火苗灼熱。
而他麵前,青年捧著相機,睫毛輕垂,看姿態挺專業的,後背微弓,半蹲下給他拍照。
黑黢黢的相機寬大,聽話的搭在他骨節明淨的手指上。
“手指。”方時清發著呆,忽然聽到他對自己開口。
“什麽?”方時清怔一下,沒聽明白。
青年驚訝的看著他,然後意識到什麽,站起來,捧著相機,眉目下的眸子看起來很無奈,告訴他:“手指,要被燒到了。”
他說著,搭在相機上的五指鬆開又放下,調整了更放鬆的姿態。
他淺色的眸子看著方時清,想了想,開口的聲音很溫和:“是不是沒什麽狀態,沒關係,跟我說說你的想法,我會盡量配合你。”
被難纏客人不斷預約,最終預約到了奇怪地方的攝影師。
怎麽看都像是有預謀的不懷好意。
這是季也一開始來到包廂時的搞怪想法。
不過因為Club裏裝潢優雅大氣,華美非常,進門又有專門的人引導,非常禮貌,所以這種想法又被削弱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