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他的愛。”穀雨霖唇角的笑意緩緩收了, “隻要我愛他,就夠了。”
“你真是個瘋子。”陸非果皺了下眉,果然,還是得找陸非因才能對付這個人。
不管他承不承認。
“找陸非因嗎?”穀雨霖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般, 說, “陸非因現在,大概恨不得讓阿酒離他遠遠的吧。”
陸非果敏銳地察覺到這句話背後的深意, 他心裏不好的預感越發濃重。
“你什麽意思?”
“陸氏集團最重要的機密, 現在就在我的手裏。”穀雨霖將掉在地上的眼鏡拾起,從右側口袋抽出一個手帕, 擦拭起來。
“而你猜, 這份機密,是誰拿走的呢?”
陸非果呼吸一滯。
“——不可能。”
他斬釘截鐵地說。
“是或不是,你可以問陸非因,看他是怎麽說。”穀雨霖說, “但是現在, 你該走了。”
陸非果知道, 這件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陸非因的態度的確模糊不清, 但不是穀雨霖所想的那種憤怒。
這件事情, 一定還有蹊蹺。
陸非果走了。
這時, 穀雨霖終於捂著嘴咳了幾聲, 單手撐住牆。
“下手還真重。”
他戴上眼鏡, 快步走進了房間。醫生正在緊急忙碌當中, 穀雨霖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陳酒, 低聲問:“他怎麽樣?”
“數據顯示, 也許是因為黑瓶的副作用還沒有完全消失, 最近又受到了其他人開花的刺激,加上不規律的灌溉導致高燒和昏迷。”
穀雨霖皺起了眉。
“我之前……給他用過低劑量的誘導劑,對他的身體會有影響嗎?”
“用過誘導劑?會有影響,藥方要酌情更改。”醫生說著,“三天內看看情況,如果到時候還不醒,恐怕要親自找黑瓶的研究者詢問受試者情況。”
穀家的醫生,醫術自然是好的,並且訓練有素,短短幾分鍾,已經把房間改造成了標準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