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气包的对照组

第48章 变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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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寒凉, 第九生产队笼罩在秋风之中。

秋风清,秋月明, 在陈容芳等人热火朝天升温养蚕时, 年春花家正人人沉浸在满心盘算之中。

楚志茂以前被年春花算计、抠挖得太厉害,现在一明白过来,不免走入另一个极端。

男人算计起来, 可谓是锱铢必较、凶相毕露,一点余地都不留。

他又不是年春花的儿媳,儿媳面对婆婆, 不免束手束脚,害怕被说不孝, 害怕得罪了婆婆又被丈夫找茬。

楚志茂则完全没有这些顾虑,他现在直接钻进了上房, 大摇大摆用一柄细杆的秤称量红糖的斤两, 眯着眼盯着重量:“妈,咱家还有半斤红糖, 我每天都会来称称, 你可别偷摸单独给哪个人吃。”

“要吃, 大家一起吃。”

年春花:…………

她拍着床沿,气得心口堵,大骂:“你妈我当年做媳妇的时候,都做不出你这样的事。老三,你咋跟个女人似的, 一点儿糖你都能称着斤数!”

楚志茂无所谓道:“妈,那不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吗?”

“你要是不在意这点红糖, 你就别偷偷摸摸给人吃, 给福团都吃完整整一大块红糖了, 现在说我在意。我还真就告诉你,我现在就是在意。”

“以后我再看着你拿公中东西给福团一人吃,我们就分家,分家前我也得闹到队里去,让人知道不是我楚志茂不孝顺,是你和福团做的不叫人事儿。看看到时候别人是骂我楚志茂不孝,还是说你和福团搅得全家不宁。”

“现在四弟有好工作,我可没有,我不给自己计算着,我咋办?”楚志茂落下一句后,就又走了出去。

楚志茂现在盘算着怎么从一个大家庭中保住三房的利益,年春花盘算着怎么才能打消老三这股劲儿,让公中、四房占大头便宜。

哪怕在**的福团,也在盘算着啥时候能再显显自己的福气。

她现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肚里馋虫爬过来爬过去,以前天天喝红糖水的时候,再金贵的东西福团也喝腻了。

可今天喝不到,她这心里就翻来覆去地不自在,哈喇子都差点流了出来。

就连福团,都开始盘算着怎么得到家里的东西。

如今全家上下,倒只有李秀琴和楚志业的眼光没在家里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上。

楚志业想着怎么把那件“大事儿”做好,只要做成这个“大事儿” 以后自己可就翻身了,整个生产队、应该说整个公社都没人敢得罪自己。

而李秀琴,则是不断想自己的几个孩子怎么和别家孩子不一样。

李秀琴实在忍不住,问:“志业,你说咱家向东和向西他们怎么回事儿?”

楚志业皱着眉头,他现在在想大事儿,本来不耐烦听李秀琴一个妇人说这些家里针线头大的事儿,但一听涉及自己孩子,仍然问:“怎么了?向东和向西不是挺好吗?”

李秀琴说:“你看楚枫和楚深,不忿福团得很,经常躲得福团远远的。你再看大壮他们,也敢于和福团争东西,哪怕是脾气弱一些的二妮,也不愿意在饭前和福团说谢谢。”

听她扯了半天,就是扯不到点子上,楚志业不耐烦:“你扯这些干啥?这些人充其量,以后也就是农民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福团记在我的名下,以后她的身份可就不同了。”

李秀琴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嘴笨,好不容易才捋清楚关系。

她说:“我不是对福团有意见,只是……小孩子一般都不懂事,看见福团天天在家胡吃海塞,他们自己却没有,小孩子好像确实该和福团不对付才是,除开学文和学武那俩莫名喜欢福团的。”

“但我就感觉特奇怪,怎么向东和向西他们,既不过分喜欢福团,又一点儿和福团争的迹象都没有呢?这是不是、太怪了些?”

这不合常理啊。

一涉及孩子的事情,李秀琴总是不免想得更多。

楚志业则觉得自己老聪明了,得意一笑:“这叫啥怪?他们是我的娃,和我一样聪明,知道福团有福,不和福团争,这才是聪明人!”

李秀琴看着丈夫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觉得不像。

她来来去去地睡不着,决定去问问向东、向西和女儿楚柚。

一进小孩睡的屋,李秀琴把孩子们叫出来,楚向东和楚向西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说:“妈,怎么了?有事情?”

李秀琴把自己的疑问换了个方式问出来,探探孩子们的口风,得到的回答却让她大吃一惊。

楚向东、楚向西惊讶地说:“妈,你怎么会有那种想法?福团有福,我们都不如福团,给家里的贡献也不如福团多,我们在福团之下,那是应该的。”

“奶奶说得没错,我们确实不配吃鸡蛋。”

李秀琴:……

这话,年春花天天拿在嘴里说,李秀琴想着给福团好东西,那就是四房占了便宜。李秀琴也很赞成,年春花叫她多对福团好,她也答应。

但怎么这话从自己孩子嘴里说出来就那么怪呢?他们才多大,都还没念书,就这么自轻自贱地认了?

李秀琴有些不敢相信,问楚柚:“你也这么觉得?”

楚柚打着哈欠,点点头。

望着三个过于乖、木的儿女,李秀琴的心噗通噗通地跳,一股急切和害怕涌入她的心间。

她着急忙慌地问:“你们哪点就该在福团之下了?你们都还没上学,怎么就不如人了?”

三个孩子却疑惑地看着李秀琴:“妈妈,你怎么了?我们确实各方面都不如福团啊,家里不是常说,一切都有定数吗?”

李秀琴:……

李秀琴苦口婆心地给孩子们说了一大堆,可是,三个孩子都只是表面答应,实际眼里的困惑让李秀琴知道,他们根本没改变想法。

李秀琴浑身冰凉地走回屋。

她暗想,三个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原来,孩子那就是家庭的缩影。年春花这样高压打击家里所有人,只为他们心甘情愿认了她拿好东西给福团的行为,只能在短时间内见效。

在长期来看,要么,催化出大壮这样的反骨,要么,就是彻底打碎了孩子的脊梁。

李秀琴的孩子们见亲奶奶天天这么说,自己亲爸亲妈也对福团这么好,他们可能本身性格就比较听话,日积月累的,他们就接受了这样的观念。

他们都不如福团,在福团之下那是应该的。

关于抗争?他们半点想不到,还是乖乖趴着吧。

没想到,李秀琴身为母亲,反倒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这样,她躺在**睡觉都在哆嗦,想着,不行,不能这样。

李秀琴做了一夜噩梦,不是梦到三个孩子和楚学文楚学武一样,就是梦到三个孩子心甘情愿给福团捏肩捶腿,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到了第二天,李秀琴顶着两个熊猫眼,开始寻摸着做出一些改变。

得罪年春花?她是不敢的。楚志业得活活撕了她,况且,年春花向着四房,李秀琴得罪她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想来想去,李秀琴决定从小处入手,得让福团跟几个孩子一样分担家里的劳动。

这样,家里几个孩子应该渐渐就知道,他们不是天生就在福团之下,福团和他们都是一样的小孩了吧?

得把孩子的精气神激起来。

李秀琴半点没考虑过福团会不会不愿意,在她看来,她对福团比自己孩子还要好,每天给福团梳头,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

而且,他们是庄户人家,哪个庄户人家的孩子会不帮着分担一点家务活?

她又不是只让福团做,自己的孩子不做,大家平分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这样就很公平了。

于是,今天,李秀琴从地里回来后,就吩咐几个孩子:“一会儿你们把鸡喂了,把院墙外面鸡栏什么的也给扫一扫,今天下午,干部们要来检查房前屋后的卫生。”

生产队大家都是农民,一些卫生习惯可能不怎么好,于是,公社每隔几个月就会组织人来检查卫生,比如房前屋后不能鸡屎狗屎遍地,也不能扔着塑料壳等东西。

柴火也得好好堆着,不能杂七杂八乱摆。

李秀琴的话音一落,楚向东、楚向西还有楚柚就非常自觉去找趁手的工具,找扫帚、喂鸡的篮子,小镰刀割草……

而福团呢?福团只是坐在小板凳上,想着楚学文、楚学武什么时候能把自己要的鸟带回来。

她一点帮忙的自觉都没有,仿佛她天生就不该做这些事儿。

以往也都是这样的,然而今天不同。在福团捧着小脸蛋晃悠着脚时,李秀琴递给她一把扫帚:“福团,你也去扫地。”

福团:……

福团惊讶地盯着那个扫帚,张了张嘴,她、她也要去扫地?以往,这些都不用她做的啊。

福团扭扭捏捏的,没有起身,李秀琴心里有些不快,楚向东楚柚都在做事,福团却不愿意,也难怪她的孩子们都心甘情愿认为自己比福团低贱。

李秀琴解释:“福团,今天你二伯母她们还没回家。大壮他们则是去队里帮忙捡柴火去了。”

因为养蚕升温需要柴火,队里人手不够,就发动稍大一些的孩子帮忙捡柴火。

李秀琴说:“现在家里人手不够,福团,你也要懂得为家里分担才是。”

李秀琴一番话合情合理,福团再委屈、再不愿意也只能接过扫帚:“我知道了。”

就这样,福团也开始了干活之路。

她没有什么干活的经验,拿着扫帚,摇摇晃晃地去扫地,扫地时溅起的灰尘呛得福团直咳嗽,她扭着圆滚滚的身体,在路口张望,想看看年春花什么时候回来……

结果,在干活时分心的福团没有注意,扫帚扫偏了,自己的脚迈出去后才动扫帚,活活把一滩鸡屎扫在自己的裤腿里。

看着自己漂漂亮亮的裤腿成了这样,福团下意识就一扁嘴,张开嘴就想大哭起来。

可惜,被正在背柴火的李秀琴见着了。

李秀琴连忙提醒她:“福团!现在空气里都是你扫起来的屎灰,你张嘴吸进去要得病!”

福团:……她被吓得赶紧闭嘴,一点不想吸那些脏东西。

李秀琴早把福团在路口张望的动作看个一清二楚,她道:“福团,你先别扫地了,我把这房前屋后的柴火收拾干净后,我来扫。现在向东他们都在干活儿,你这个裤子你自己去洗干净吧。”

“放久了要臭。”

一句话,福团又不得不去洗自己的裤子,她要先烧火生柴,将锅里的水烧热,再舀出到木盆里洗衣服。

这个农家孩子都会做的步骤,福团做来跟要了她的命一样,慢得不行。

但不论她现在再怎么慢,其余孩子和李秀琴都在做事,没人会来替她。福团只能一个人在风里把自己脏兮兮的裤子洗了。

李秀琴安心背柴,她可不能给福团去洗,哪儿有孩子扫个地能把鸡屎扫自己身上的?

她今天要是给福团洗了,下次再叫福团干活,福团还会这么毛手毛脚,直到她再也不叫福团干活为止。这个福团的心思,李秀琴算是摸透了。

当晚,年春花回家,福团自然以一种不经意的方式,告诉了年春花自己今天扫了地、洗了自己的裤子。

就在年春花当场要大骂李秀琴活腻味了,敢叫福团干活时,李秀琴先一步说:“妈,今天咱们家里可没这么多人,要是福团不帮着做一点事,干部们来咱们家看到咱家卫生这么差,咱们家在队员大会上要挨批评。”

“那多丢脸啊。”李秀琴说,“况且,福团不是能给咱们家带来好事儿吗?这也是好事儿的一种。”

福团、年春花:……

福团年春花的嘴就被堵住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确实没那么多人手。二房的楚学文楚学武现在被楚志平叫着去做事,想分开他们和福团。

三房的人现在更使唤不动,哪怕是二妮,现在都不能被轻易使唤,再像之前那样使唤她,不说大壮要闹,就连之前特别重男轻女的楚志茂、蔡顺英也不惯着了。

原来,这次蔡顺英回娘家,和蔡民得的媳妇,也就是张倩住了好几天。

张倩和蔡民得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他们俩的思维虽然也没逃过这年代的桎梏,但是,张倩打心眼里喜欢懂事体贴的二妮。

她给二妮梳头发,给二妮吃好吃的,见到二妮仍然有些拘束、没自信的性格后,张倩也猜到了什么,就说:“姐,有话我可得给你说。”

蔡顺英问什么?

张倩就说:“你是不是重男轻女?”

蔡顺英不说话,张倩就明白了:“有这个思想的人不少,但是姐,你也不能做得太过了些。你想想,你不也是爸妈的女儿?逢年过节你也给家里拿东西来,家里有什么事儿,你和姐夫也过来。难道你还真就以为生女儿没用了?”

蔡顺英低下头,其实她原本没那么过分,可是那段时间蔡顺英被折磨得太苦了。

家里的楚志茂是个不管事儿的,婆婆年春花她更不敢得罪,蔡顺英过得像牛马。人一旦太苦,爱就会少,礼义廉耻更会少。

她就迅速放弃了被剥削的二妮,二妮也从此和蔡顺英生分。

张倩压低声音:“咱们女人,说句不好听的,在家是女儿,要被嫁出去。在外是媳妇,始终被当成外人。我们女人的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这年代确实是这样,张倩、蔡顺英都很有感触,一说起这个,她们的关系好像就更近了些。

张倩说:“咱们女人这辈子最亲的是谁?就是咱们生的孩子。说白了,爹娘可能嫌弃咱们是个女孩儿,婆婆嫌弃咱们是外姓人,老公那是靠不住的玩意儿。只有孩子,和咱们血浓于水。你要是虐待二妮,放任别人糟践她,那你可就走错了路。”

蔡顺英抹着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我家的情况……”她再是个母亲,她的精力也有限啊。

张倩摇摇头:“你傻啊?今天民得回来说了些情况,姐夫也不是完全不管事儿,要我说,姐夫这个人就想当甩手掌柜,你不给他当就行了。以后,他妈要做啥妖你就答应,天长日久的,我看姐夫急不急。”

蔡顺英一听这是个好主意。

她又和张倩说了会儿话,张倩拉着她的手:“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说句不要脸的话,要是你真和二妮亲不起来,你把二妮给我吧。”

“我保证,拿二妮当我亲女儿一样看待。”

就这样,蔡顺英和二妮回家后,虽然母女之间的裂缝早就不可弥补,但蔡顺英仍然没有放任二妮再像之前一样在家里干活儿。

蔡顺英不再像老黄牛一样,现在她只帮着做一些分内的事情,其余时间就给楚志茂和三个孩子缝缝补补。

二妮也不再是老黄牛,大壮看她看得比眼珠子还紧。

于是,本来想着蔡顺英二妮挑大梁做活的年春花傻了眼。他们家的工分实在太少,年春花不得不叫大人们拼命上工,家里的活儿大人们没法做了,只能分给几个孩子。

在人手不够,三房力求公平,二房孩子被拉出去干活儿的情况下,福团也不得不加入干活的大军。

福团现在和其余孩子一样,得喂猪、喂鸡,剁猪草,拌鸡食。要是被楚志茂等人看见福团没有干活,只有别人干,那楚志茂就会立即叫自己孩子不干活,也不让蔡顺英干活。

他现在就要求一个公平。

没了鸡蛋和红糖水的营养,福团自己干活又慢吞吞,别人很快做好的活儿她能磨蹭半小时,这种情况下,福团白嫩圆润的小脸第一次干瘦下去,脸蛋开始发黄,头发也跟着分叉。

就连身上漂漂亮亮的衣服,也不能再被保持原样,脏了许多,还有许多洗不干净的印子。

这天,队里熬煮板蓝根,让队员们喝下防传染病。

秋冬换季是最容易得病的季节,熬煮板蓝根的习惯,从建队以来就沿袭了下来。

家家户户都从家里带来碗,从大药盆里舀板蓝根水来喝。

今天的板蓝根水,是楚枫帮着魏元一起熬煮的。她和楚深也站在魏元旁边,帮忙给别人用勺子舀板蓝根。

当福团和年春花家的孩子们过来的时候,楚深看了好几眼,都没认出那是福团。

他确认后,才靠近妹妹:“那是福团?福团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楚枫定睛一看,人群里的福团没之前白嫩圆润了,身上穿的衣服仍然是年春花家最好的,但是脏了许多。

她的鞋子底也沾了不少泥。

和年春花家的孩子们站在一起,不再像小姐和长工丫鬟,差距开始不断缩小。这样看着,福团倒也像是年春花家的孩子。

楚枫回答哥哥:“可能帮着家里干活了吧。”

就连其余人,也看见了福团的变化,但是,没一个人说年春花家是不是虐待了福团。

这才是正常的乡下小孩儿,乡下再讲究的人,除开走亲访友和睡觉时,都不可能有多干净。

要吃饭就得烧火,那些柴火全是地里山里找来的,可不干净,更别提喂鸡喂猪、扫地。以前福团天天跟个福娃娃似的,那是因为年春花家所有被剥削的人替她负重前行。

楚三叔也在这里,他瞧了瞧福团的穿着,点头肯定:“这样比以前好。”

勤奋,不要只图懒,活儿让别人做,美丽留给自己。乡下大家都不富裕,孩子们没有办法,必须帮着分担一些。

所以,农民才都不想当农民,想让孩子读书出头,将来去城里当工人。

福团却一点不觉得这样比以前好。

她差点把自己衣服上的脏污给拧烂,委屈地低下头,又带着些愤怒怨恨悄悄抬头,看向在那里分发板蓝根药水的楚枫。

队员们从楚枫手里领到药,当然免不了夸她和楚深几句:“今天的药是小枫小深帮着熬的?这俩孩子还真能干。”

有人开玩笑:“小枫,小深,一会儿叔叔拉肚子了,叔叔要找你们啊。”

楚枫微笑:“好。”

魏元也跟着笑着说:“那倒是我不会教徒弟了。”

看着不远处人群焦点的楚枫、楚深,楚枫楚深这段时间状态更加好,她们经常运动,家里的鸡蛋等有营养的东西都是所有人一起吃,该吃粗粮的时候就吃粗粮,这样健康的生活下来,楚枫和楚深都抽了条,而且,脸蛋都很有光泽。

以前秋收那段时间楚枫的脸还算微黄,现在,一个秋天下去,少见太阳,她的脸白了许多。

福团看着,就觉得心里万分不得劲。

她觉得都是楚枫的问题,一定是楚枫有古怪,才把自己害成了这副模样!

福团一点不觉得楚三叔说得对,她还是喜欢被夸像福娃娃。福团皱了皱鼻子,很想哭。

楚学文楚学武虽然心疼她,可现在不在,而且,楚学文楚学武的能量毕竟太小。福团想到了顾廷森,可顾廷森现在还在医院养病呢。

他现在腿上的石膏都没拆,听说还在不断治疗面瘫中。

于是,福团咬了咬唇,盯上了和“大人物”一起来的叶昀之。

作者有话说: